这一日是叶挽名下的淬玉阁重新开张的日子。木娘紧赶慢赶地日夜忙活,终于赶在这一日之前做了不少优质的首饰摆件。
一大早,段弘杨和周建就自告奋勇地准备了鞭炮和红绸,带着一众今日没有当职的七队兄弟们齐齐在大清早就凑到了淬玉阁,说是要给叶哥撑撑场面。淬玉阁前夸张的站着一众五大三粗又虎背熊腰的将士们,气场煞是强大,引得了不少人的好奇围观。
加上接到叶挽邀请的姚清书和花滢,还有一众好奇围观的内城百姓们,一时间,整个场面在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中热闹非凡。
淬玉阁在叶挽和木娘的重新调整之下,换上了一批木娘这半月来日夜赶工做出的品质十分优良,又独特标新的首饰,数目虽然不多,但胜在精巧新奇。并且件件都是燕京独一份,绝对不做两次。不少闻讯而来的千金和闺秀们围在一楼的摆台之前,瞬间就被眼前琳琅满目从未见过的首饰吸引了目光。
木娘身坐一台由叶挽拜托人去打造出来的木质轮椅,换上了簇新的优雅襦裙,二十多岁的年纪正当风华正茂之际,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烁烁,颜色姣好。她脸上挂着温柔的淡淡笑意,看着自己亲手做出的首饰被不少小姐们围看,只觉得内心一阵热流涌动。
若不是公子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只怕她现在已经被卢大头逼着做妾,或是呆在那破旧的小小院落中落魄地度过这一生了。如今她却身着新衣,坐在柜台之后,看着同样精神焕发的木子在人群中穿梭介绍,在这济济的燕京占得一席之地,这些都是因为叶挽。
她内心感动,面上带着如水的温柔笑意。
赵掌柜酸溜溜地看了一眼收拾地干干净净精神奕奕的木子,对木娘说道:“公子还真是大手笔,之前那些首饰说送人就送人,半点不带含糊的。”
之前店铺那些定价离谱的首饰摆件,已经在叶挽的安排之下让木娘重新估算价值,贵重一些的重新标了便宜的离谱的价格摆进各个柜中待售,一般一些的竟是让叶挽直接捆绑销售,买木娘打造的首饰就搭配送一件普通的。
虽说是一般一些的,但那些捆绑送出的首饰加起来也约莫有个几千两银子。赵掌柜看的心头仿佛在滴血……虽然都不是他的钱。
木娘和木子住在淬玉阁后院这些日子,虽然有叶挽的警告,赵掌柜不敢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但是他时不时阴阳怪气地酸他们几句也够恶心人的了。木娘沉得住气些,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木子年轻气盛一些总是被他挤兑的十分暴躁。木娘学着叶挽的样子淡淡地看了赵掌柜一眼,道:“这些只是蝇头小利,即使按照赵掌柜你的标价卖出去了,以后也不利于铺子的名声。公子心有丘壑,自然目光长远。”
赵掌柜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小丫头片子!直接说他目光短浅只注重蝇头小利不就好了?他冷哼一声,瞪着生意兴隆的场面气的说不出话来,横竖赚的钱也跟他没关系,站在这里白白的糟心!
二楼一间较大的雅间之内,聚集着不少年轻男女。
分别是叶挽,甄玉等人,还有前来到贺的姚清书和花滢,还有两个齐王和康王分别派人送来贺礼的下人。
叶挽将花滢特地送来的巨大牌匾吩咐七队的士兵们抬去挂上,失笑道:“花小姐怎么还带了这么大的门头来,早知道我就在楼下等你先挂上了。”
小姑娘花滢今日穿了一件嫩粉的夹桃袄裙,脖子上仍挂着那只粗重的金珞,老气横秋地吹了一口自己的指甲,骄傲道:“这是本姑娘这几日派人连夜赶去江南请圣手吴灭子提的字,当然要好好裱起来送给叶哥哥你啦!现在抬下去现一现眼也是一样的嘛。”
叶挽虽然不知道吴灭子是谁,听花滢的口气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并且此字绝对价值不凡。“那小的就多谢花小姐赏字了。”她打趣花滢道,一边想着回头给花滢送什么回礼比较好。想了想叶挽又说,“你哥哥今日没有空闲么?”她也一同给花无渐下了帖子,他帮了自己那么大忙,又叫花滢“特地”给她带话了,还想着今日事毕之后先请他吃个饭谈谈自己如何回报之事。
同样对这种舞文弄墨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的甄玉三人不明所以地看了那副飞扬凌厉搬下去的“淬玉阁”牌匾,心中好奇叶哥又是哪里认识的活宝小姑娘,竟然一点大家闺秀的派头都没有,活泼嚣张的紧。旁边那位姚小姐他们早在来淬玉阁的时候就见过,看她对花小姐温柔的模样,似乎也是早就认识的。
花滢嘟嘴:“我昨晚还跟哥哥说了今天要来给叶哥哥捧场的事情呢,他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不知道干嘛去了。真是的,还跟叶哥哥是好朋友呢,真是没脸皮。”
“没关系,花公子生意遍布大燕,事务繁忙也是正常的。”叶挽笑着跟她说了几句,目光投向一边安静恬笑的姚清书,“清……姚小姐这几日觉得如何?伤口可好些了?”姚清书先前让自己不嫌弃喊她清书或是姚姐姐,可是当着甄玉他们的面她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那日夏荷宴刺杀事情结束之后,叶挽去一楼寻姚清书和花滢。两人躲在桌子底下避开了刺客,只是在船体的剧烈摇晃之下姚清书为了扶住花滢,手掌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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