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已经放弃了,可我只要还是他的弟子,就还有一点念想,一丝盼望,可是为什么他非要我嫁?为什么他觉得我没有关系?他不知道,我的心……也会痛吗?

和一个不爱的男子在一起千千万万年,见不到他……那还不如……死了,神魂俱灭的那种……一了百了。

祁羽微微颤颤地拿出手中的匕首。

听说,自杀的话,精魂也会粉碎,是怎么样都救不回来的,也没有了知觉。

“哐”匕首被一道不知哪来的灵力打落在地。

“你在干什么!”丘唯一气急败坏地冲着祁羽一顿劈头盖脸的骂,“能不能有点出息?为了个男子就要死要活的?”

祁羽方才还没有眼泪,只是绝望空洞,现在却嚎啕大哭,一个劲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呀……他不喜欢我,我一直都明白的呀,就算他拒绝我,他不要我,都没关系的,我不在乎那些的。可是他要把我嫁掉!嫁掉你知道吗?”

丘唯一静静地看着祁羽,那句“嫁掉”仿佛是刺一般,将眼前的女子扎得体无完肤。

“他那么迫不及待想把我嫁到白家去,他多看我一眼都不想,他躲着我,逃避着我,我在他面前就想一块粘人的狗皮膏药,一个脏手的垃圾,他看见了就想吐,就想丢掉。”

“不是的,你不能这么想你自己。”丘唯一扶住快要崩溃的祁羽,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不嫁,我还能每天看到他,就算我以后不是他的徒弟了,我看到他也是可以大大方方地看的。可是我要嫁了呀,嫁了以后连看他一眼,为他心跳一下,都是奢侈的,都是有违情理道德的呀。”

丘唯一把祁羽抱住,心疼道:“叔叔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子,他不可以去耽误你的一生,嫁你出去,是为了不耽误你。”

祁羽推开丘唯一,凄凉地笑起来:“耽误?”

“嗯。”

“早就已经耽误了啊。”

早就已经……在那年刚刚被收为弟子的时候,在那年寒风烈烈的云峰巅峰上他给我讲故事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这颗心,就已经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了呀。

坚持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就结束了呢?

不管他怎么变,他一直都是我在那年云峰峰头见到过的如明月皎皎,如海洋忧郁的男子啊。

心里装着这样一个男子,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男子可以代替他了呀。

丘唯一拉住祁羽的手:“你信我,时间会消融一切的,包括你对他的喜欢。”

收不住自己的眼泪,祁羽抱住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那么几百岁的丘唯一,痛痛快快地哭起来。

最后,云峰前的三个男子达成协议,三个一起住在云峰,公平竞争,丘流亚努力不让陆压想起,祁珩努力让陆压想起,十个月为限,十个月后若谁成功了,便可以和陆压“双宿双飞”。

双宿双飞这么恶心的词儿,陆压提的。

因为他看热闹实在看累了,手里又没有面果子解闷儿,这场祸事又和自己有关,于是便想出来这个办法,让两个都消停一下。

缓兵之计……只不过这个用词方面……毕竟他是七十万年前的神仙了,现在的新词儿用得不好可以理解。

不过,其实到这一步,陆压心里也明了了,自己就是故思公主……或者说……她是故思公主,而自己觉醒混沌神记忆,把她那部分记忆,也就是今生的记忆,给暂时驱开了。

只是,知道是一码事,具体,她的心理,要不要继续以她的身份活着,都是他陆压现在举棋不定的事情。

十个月为限,或许,是给自己,也是给她的记忆的一个机会。

这十个月的结果,祁羽是看不到了。

因为就在这几日,她就要和那个盘古氏白家的白玉衡定亲了,婚期也挨得近,差不多八个月后,因此祁羽还要提前一个多月回去备亲。

陆压不太正经地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对祁羽道:“你说你当初答应跟了我该有多好,毕竟我长得好看,而且你还认识我。”

祁羽笑得很惨然:“我哥都告诉我了,你其实就是我的丢了记忆的嫂子,我要是真的跟了嫂嫂,我大哥还不要追着我打。”

祁羽一直闷闷不乐,今天总算看见她笑了一回,心里微微放了点心。

只是隐隐约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于是继续扯皮道:“说不定,你的那个小未婚夫白玉衡,也长得好看极了。”

祁羽沉默。

陆压有些尴尬地看着不说话的祁羽。

突然之间,祁羽微微抬起了头,用细小的蚊虫般地声音:

“嫂嫂,我这辈子,是不是就只能这样了?”

“什么?”陆压愣了愣。

“我不甘心。”祁羽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如山河倾泻,“我不想就这么嫁了,我也想像大哥和嫂嫂一样,轰轰烈烈,生死相随地爱一场,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没有爱情,只剩下空洞,只剩下虚无的利益的婚姻。明明我的心里是还装着一个男子的,为什么我要去嫁给别的男子呢?”

陆压微微皱眉:“这件事情,你可能要去和你的爹娘商量一下,现在还没有订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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