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怎么会……

他们听见了多少,看见了多少?

袁妩衣惊恐地看着门外,瑟瑟发抖地爬过去。

“宗主,宗主,您听我解释……这个徐忧说她根本不是徐忧,她一定是奸细混入我们青云剑宗图谋不轨……”

她抱着廖青云的腿,吓的牙齿打颤。

廖青云冷冷地俯视着她,伸脚一踢:“我早知道了。”

早在三年前徐忧出事的时候,青砚和宋熠萧玦,就告诉过她坠崖的那位“徐忧”的来历了。

“我……我不知道啊……是我误会徐忧师妹了……”袁妩衣被踢开,脸色惨白地辩解,又去抱江黛的腿。

“师尊,师尊我一时糊涂,师尊您相信我的吧,啊,妩衣是您的弟子啊!”

“徐忧也是我的弟子。”

江黛清冷脸庞上无比痛心。

袁妩衣在她膝下近百年,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她怎么敢相信这个平日里娇俏可人的二弟子,竟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青砚师兄,青砚师兄……”袁妩衣第二次被踢开,已经彻底绝望,疯了一样膝行到青砚脚下。

“师兄你帮我求求情,师兄你帮我一次,只有我是真心爱慕你,真心对你好!”

“徐忧她根本是在骗你,她只贪图你送她的天才地宝,她骗了你几十亿的灵石……”

“我知道。”

青砚开口。

袁妩衣一下子愣住。

瘫软在地上努力要爬起来的徐忧,也一下子怔住了。

“几十亿灵石,揪出你来,值了。”青砚淡淡的声音,不沾丝毫温度,让两女齐齐打了个寒颤,一瞬间如堕冰窖中。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是故意的!

他为了给坠崖的徐忧报仇,用真正的徐忧当饵,钓出袁妩衣这个凶手!

扑通!

袁妩衣瘫坐在地上,脸上残存的血色,在这一刻终于褪了个干净。

“我比她……差在哪里……”她又哭又笑地痴痴看着青砚,青砚一指点去,袁妩衣的丹田爆开,修为彻底废掉。

“她永远不会伤害无辜。”青砚冷漠看着袁妩衣,看她头发变白,皱纹现出,一瞬间如个耄耋老妪般,眼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宛如看着一只不相干的蝼蚁。

袁妩衣终于彻底崩溃,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又嘶声大笑。

“我废了……我废了……哈哈哈……”

“带回宗门吧,关入地牢,直到寿元尽。”廖青云叹息着摇头,袁妩衣关入地牢,也活不过几年了。

但废了她,远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

这可算是青云剑宗最严酷的酷刑。

“哈哈哈,我成了废人了……”袁妩衣疯子一样,被人拖走,廖青云又看了眼彻底被吓傻的徐忧。

“带回宗门去,好好养伤,给徐家送个讯,让他们来接人吧。”

“是,宗主。”

又有人搀起身上脸上糊满了血的徐忧,喂下丹药带出了客栈。

“哎。”待客栈里就剩下了廖青云等人,他长长一叹宛如老了十几岁:“查来查去,总以为是外人寻仇,哪想到会是……”

“是我害了师妹。”青砚闭了闭眼。

“青砚,你……”廖青云心疼地拍拍他的肩,想安慰什么,但忽然他脸色狂变,猛地抬起了头。

客栈的窗户之外,极远极远的天际上,风起云涌一片劫云凝聚!

这一幕不止客栈内,整座城池里的人都看见了,纷纷骇然地望向远方天幕那漫无边际的劫云。

“有人在渡肉身劫!”

“那是青云剑宗的方向!”

“是谁?!九十九里劫云,青云剑宗里的哪一位长老有这么高的天赋?”

“别管是谁了,快走!十万里之内没渡肉身劫的天尊都要遭殃!”

好几位渡劫天尊,恰巧就在这城里暂住,此刻吓的兔子一样狂退出远方劫云十万里。

廖青云和江黛等人也是如此,一边焦急于不知是谁在青云剑宗渡肉身劫,一边心惊肉跳地退到十万里外,凝重地看着远方劫云。

一日,两日,三日……

劫云上不断有仙兵降下。

那仙兵气息之雄浑苍莽,看的围观者无不胆战心惊。

但渡劫之人却显然是游刃有余,七日之后成功渡过了肉身劫。

当劫云散去的一刻。

“回宗门!”一道道身影兔起鹘落,齐齐暴掠向青云剑宗。

“宗主!是后山!渡劫的人在后山飞崖下!”山门之前有长老惊慌地传讯。

“后山飞崖下……难道是……”廖青云脸色再变,愈发凝重,带着众人冲向后山,他猛地一顿。

只见前方飞崖,万万丈深渊。

竟有两道身影踏空而上!

那是一男一女。

男子紫色大袍,墨发及踝,舞动飞扬。

身边的女子裙裾飘飘,怀里抱着一只大耳朵小兔子,两条麻花辫随风摆动。

万丈阳光照射在他们身后,两人一手相牵,背光踏着虚空,只有长发和袍角在猎猎飞扬,脸却是看不清晰的。

“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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