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反手将两门守在狱中的弟子打晕,邵轻跑回暗牢门口,依照之前银狼所教的方法,将门口上设了个结界。

“邵轻,你是真的决定叛出龙门了?”这个时候,血剑也醒了过来。

“若我这次再将他放走,龙门不罚我,我一定不会离开。”毁容的那一次,在刑牢中看到的那些渗人的刑罚,给她的记忆太过深刻,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了,更别说她也许还会经历一次。

“你有没有想过,龙门高收如云,紧紧凭你一个人,如何能将人救出?”

“谁说我现在就要将人救出去了?”邵轻淡淡的说了句,便没有再开口,轻车熟路的往魏程徽被关押的那个牢房走去。

“空的?”邵轻面色骤变。

“慢着,”血剑道,“他还在这牢里,我察觉到了他的气息。”

“他在哪里?”

“你别急……”

“你大爷的薄魇快来了你说老子能不急么!”

“好了,找到了,按我的指示走。”

邵轻按照血剑指的路,却到了一堵墙下,前方已无去路。

“他就在这墙的……啊!”

“砰——”

未等血剑将话说完,邵轻已经直接劈开了眼前半掌宽的石墙。邵轻疼得呲牙咧嘴,不停的甩动着手腕。

“果然在这里。”

邵轻抬眸,只见灯光昏暗的石室中立着两个十字架,上面绑着的,分别是魏程徽和二长老。

看见邵轻,魏程徽先是一惊,随后怒道:“说多少次让你不要来了,你还来做什么?”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邵轻握住耳朵,石室回声太强,震得她耳膜发疼。

“呵呵,”二长老阴森的笑了起来,乱糟糟的头发之下,一双森冷的目光犹如荒野中的狂兽,时时刻刻想要将邵轻撕碎,“邵轻,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能救出他?别妄想天开了。”

“虽然对我没什么用处,不过还是多谢提醒。”邵轻走到二长老面前,一掌劈在二长老的后颈上,二长老双目一瞪,晕了过去。

保险起见,邵轻又点了二长老身上的几个穴道,甚至还从发中抽出一根银针,在二长老周身的几个穴位上扎了一下,如此一来,没有两三个时辰,二长老就算雷打了或是失水了都不会醒。

“你想做什么?”

邵轻没有理会魏程徽的怒瞪,搞定了二长老后,便走到魏程徽身后,双掌齐出,柔和的原色灵力自掌中溢出,源源不断的涌入了魏程徽的体内。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是简简单单的处理,这次却是一丝一毫,仔仔细细的将魏程徽身体里损害的地方一点点的修补起来。

这便是邵家的治愈之术,仅凭灵力,可以达到让人白骨生肌的效果。

魏程徽闷哼出声,氤氲了黑雾的双眸几道黑气撩过,恢复了原本带了些许杂质的银色眸子。

“邵轻,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邵轻神色淡淡,“我也很想知道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与其谈论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不如你趁着现在,与我说说进入那封印之地的方法。”

魏程徽闭了闭眼,轻声道:“好。”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任笑和夜澜溪睁大了眼睛平躺在榻上,静默良久,两人突然同时叹了一口气。

“你在叹什么气?”

“姐姐你又在叹什么气?”

任笑颇觉好笑的侧过身子面对着夜澜溪,“你是不是也在担心邵轻?”

“是啊。”明知道任笑可能看不见,夜澜溪还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难道姐姐你就不担心嫂嫂吗?”

“担心有什么用呢,我都习惯了。”任笑叹息着,又转身平躺着,望着黑乎乎的帐顶,“她要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与我说,甚至连与我保证她会平安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走就走,委实气人。”

夜澜溪没有说话,任笑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肘捅了捅夜澜溪,“丫头,你哥哥会来吗?”

“我不知道。”夜澜溪坐起身来,望向门口的方向,眼底极快的划过一道冷光,“姐姐,有人来了?”

“啊?”任笑吓得猛地坐起来,“谁来了?”

“任笑,你可真是连一个孩子都不如啊。”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红裙妖娆的女子背负月光,站在门外,双眸阴冷残忍,“你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女子,又怎配替尊主诞下后人。”

“薄姬?”任笑咬牙切齿的唤出了来人的名字,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起,强行将心底的恐惧按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