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足惜,可是这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天下却不能因为他的死而再次动乱。

“他们是谁?”历小月正疑惑岳然口中所说的“他们”,只见周围突然间出现了一批黑衣人,而这批黑衣人和袭击岳然等人的黑衣人却不同,他们并没有蒙面,只是面容冷酷,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没有表情一般。

眼看岳然和历小月等人陷入困境的时候,这批黑衣人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虽然人数依然没有敌人的多,可是这批黑衣人却个个都是好手,短短的功夫,刚才一败涂地的局势就被扭转了。

那些来偷袭的黑衣人察觉不对,由一人带头吹了一声短哨,众人竟然慢慢退出了战场。一场苦战终于在援兵到来的之后结束。

天色越发的暗了,天边还衬出绚丽的红色,只可惜,即使那样的红也不如城门前四处染上的鲜血来得红艳。

岳然一手按住肩膀处的伤口,一手握剑,紧皱的眉头在看见毫发无损的历小月时才慢慢的舒展开。离岢和几名将士也是浑身浴血,当偷袭的黑衣人部离开才尽皆退到了岳然的周围,脸上都是骇然的神色,可是却看不出丝毫的恐惧。

这样的将士是让人佩服的,岳然满意的点点头,对离岢更是生出了几分好感。

历小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岳然肩上的伤口还不断的往外渗着血,突然有一阵窒息的感觉,想到刚才他的拼死相救,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强烈了不少。

从怀中掏出那半张梨花绣帕,她本想用它捆住岳然的肩止血,可是岳然扫了一眼那绣帕,却将她的手推开了,自己却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在离岢的帮助下将伤口处理好。

“你娘留给你的绣帕,还是不要弄脏了的好。”岳然只是淡淡的说,语气里并没有什么波澜起伏。

恍惚中,历小月的眼中曾湿润了一瞬。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绣帕小心的又收回了怀中。

一名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容是来救援的黑衣人中端正的,也是最为冷酷的,他指挥着剩下的黑衣人查看那些死去的偷袭者的尸体,似乎在他们身上查找着什么,不过显然他们并没有什么收获。

那年轻人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还是用长剑挑开了一个黑衣人的衣服,令人惊讶的是,那黑衣人的胸口,竟然有一块环形的黑色标致,这个发现似乎让他很激动,急急的就蹲下身子去小心查看。

岳然走到那人的面前,身影被夕阳拉长将那人的面容都隐在了阴影之下。

“你们是谁的人,客栈的信,是你们送的?”岳然的声音没有温度,阴柔的脸上泛着邪魅的气息,只要看上一眼,便会失了魂魄。

那年轻人怔怔的看了看岳然,脸上的冷酷表情依旧没有变过,只冷冷的说:“信是我们送的,不过为了把我们引出来而亲身犯险,值得吗?”

“既然你的主子要帮我,就绝不可能见死不救。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平白无故来帮你的人,所以,我不接受莫名其妙的帮助。”

岳然手中的长剑突然举起,剑尖就指在那个年轻人的喉咙上,“说,你们是谁的人,这一路帮我又是存了什么目的?”

剑尖的寒光映在那人的眼中,他没有笑,也没有害怕,伸出两指夹住剑尖往外轻轻推开,挑眉道:“如果你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家主子不会救你。”所以,他压根就没将岳然的威胁放在眼中。

的确,岳然也只是威胁他而已,绝对不会对他下手。那年轻人站起身,冲等在身后的黑衣人使使眼色,众人也不说话,只是动作一致的迅速几个跃起就离开了现场。

“主子要我带一句话给然公子,人心险恶,朝中人皆不可尽信。”那人走之前,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城门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样的平静下却是满地的血腥。城中的守卫很快赶到了,几百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城来,看见满是鲜血的现场,众人都是一阵骇然,几个才入伍的小将更是忍耐不住吐了个人仰马翻。

敌人已经逃跑,这场城门前的动乱后只剩下他们几人留在当场,历小月忍不住有些担心,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山贼的本能,毕竟是害怕官兵的。可是历小月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只见离岢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和为首的将领说了些什么,那将领便恭敬的退了开去,还小心的护送岳然等人进城。

重新上了马车,历小月看岳然的眼光越发的怪了,这个阴柔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连大将军也听他使唤,而且那些来袭击的黑衣人也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份就值得那些人费尽心机来害他?

历小月诡异的目光,岳然不是没看见,只是,现在不是和她解释的时候,他索性闭上眼佯装小憩,直到马车到了皇宫的门口他才睁开了眼睛。

“爷,到了。”离岢勒住马儿,马儿一声嘶鸣将天地间的沉静打破。

历小月有些激动起来,忍不住好奇岳然神神秘秘会带她来什么地方,脸上泛着笑,她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往外看,可是只一眼,她的笑容便僵在了瞬间。

金碧辉煌的建筑坦荡荡的摆在面前,那耀眼的金色将天边的夕阳都映得没了光彩。历小月想过她们会去很多地方,可是她独独没有想到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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