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本来就是瞧着阿乖一直没去,就想着来接她的,这会儿这小丫头生气了,一时半会儿肯定又不理他,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就跑的老远了,把小北给扔在了身后。

小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这丫头,真是半点儿不让人省心。”

心禾轻瞪了他一眼:“你也没让我多省心。”

小北笑嘻嘻的走进来:“姐~”

心禾没好气的笑道:“多大人了?还撒娇?”

小北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姐,那个宋雅琳你打算怎么办啊?要不趁着姐夫不在,直接帮她给赶出去得了!我一想到咱府里多了个劳什子侧妃就不舒坦的很。”

心禾道:“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想起宋雅琳,心禾的面色便随之沉了几分,这次的事情还是一团迷雾,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但是小北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他还不知道禹州已经要风起云涌,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赐婚的问题。

小北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我也愚笨的很,姐姐的心思我也猜不到,但是想来姐姐也不是能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我也就不多操心了。”

心禾瞧着他这挫败的样子,也是无奈的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小北怎么可能是愚笨的人?禹州头一位十六岁的举人老爷呢。”

小北轻哼一声:“姐姐别安慰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呢嘛,如今我这道行,还不及姐姐十之二三。”

心禾轻声道:“有些事情,你不必懂,我也不希望你懂。”

小北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

心禾却笑道:“好了,赶紧去上学了,别让先生等着,阿乖怕是都已经在学堂坐下了,你难不成还得输给阿乖不成?”

小北这才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去吧。”心禾看着小北缓步出门的背影,心里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到底是我心软,还是舍不得他去接触太多阴暗的东西。”

小玉给心禾递来了热茶:“王妃不想让季少爷接触那些,便不接触就是,多大的事儿?”

心禾却是摇了摇头:“可他终归是要自立门户的,我不可能一辈子替他处理一切的事情,他现在中进士恐怕还早,起码得等着三年五载的才有可能中,我倒是不担心他不中,而是担心他日后若是中了进士,便要入朝为官,到时候多少阴暗的事情,多少风雨都得他自己来抗了。”

小玉抿了抿唇:“季少爷心思单纯,读书上用功,但是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上,似乎并不大在行。”

“何尝不是呢?我也是担心他以后会吃亏。”心禾道:“小柴火我倒是不担心,毕竟他向来稳重,做事也很靠谱,经得起风雨,偏生这孩子又对读书不上心······”

心禾说着,便揉了揉额角:“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小玉轻声笑道:“王妃何必多虑?其实这个事情换一种思路来想,也简单的很,季少爷不擅长那些弯弯绕绕和阴暗的事情,那便也不必刻意的去教他学,左右有平阳王府给撑腰,不说整个大乾,就禹州地界上,谁敢为难季少爷不成?至于小柴火,那更简单了,不愿考功名,就留在王妃身边好了,左右也不算什么事儿。”

心禾眸光微凝:“仔细想想的确也不算个什么事儿,但是细想一下,却又发现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平阳王府长盛不衰。”

而眼下的时局,皇上却明显是已经容不下平阳王府的存在了。

小玉听出了心禾语气里的担忧,自然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轻声道:“王妃请宽心吧,王爷既然敢去连城,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嗯。”

小玉道:“王妃可能不知道,王爷其实是特意吩咐过的,这次会不时的派人传信回来,不会像上次那样了。”

心禾轻叹一声:“我担心的哪里是传信的问题?”

她担心的只是他这次去连城到底有多少危险。

皇帝这一招就是请君入瓮,只怕穆侯楚一出禹州,就得遭受追杀,他还偏偏只带了这么几个人,季心禾真是想想都觉得有些伤神的很。

小玉从一旁的百宝阁里打开一个小抽屉,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送到了心禾的手上:“王妃,这是王爷留下的东西。”

心禾接过了盒子,狐疑的打开,入目便是一块墨绿色的令牌。

这是······虎符?!

心禾心口都跟着一跳,禹州十万精兵的号令令牌,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交到了她的手上,昨晚他说了一句会让十万精兵听她号令,她当时情绪激动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她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今儿都给忘了,而他竟然把虎符都给她留下了!

心禾拿起那块虎符,心里都跟着一沉,只觉得这块小小的令牌重如千斤。

他如此放心的将自己的后盾交给她,这是他最大的筹码,也是最后的底牌,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信任,除了季心禾。

心禾将盒子“啪”的一声关上,面色微凝,站起身来:“宋雅琳关在哪里?”

小玉微微一愣,随即恭敬的道:“在外院。”

说是进了平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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