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被毁容。”覃樾神色淡漠地说,“我师尊需要找到神兵令,取回师门圣物,没必要把殷家所在暴露出去,惹来那么多人争抢,给你们殷家找麻烦,对我神医门,没有任何好处。”

应沁拧眉看着覃樾:“真的不是你?”

“事实上,自从我师尊走后,我来了应家,就再没出过门。”覃樾神色平静地说,“消息从哪里传出去的,你可以去查。”

应沁冷冷地看了覃樾一眼,猛然转身,甩袖离开了。

覃樾看着应沁的背影,眼底超过一丝嘲讽。殷家的暴露和覃樾的确没有任何关系,但覃樾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

覃樾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戴在他自己手腕上面的暗器,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所以,师弟你就是慕容恕了吧,你口中的会做很好吃的烤鱼的弟弟,就是你的义弟,苍氏一族的神秘少年……”

在慕容恕前来求覃樾解除血踪蛊追踪之前,覃樾根本不知道慕容恕是谁,他觉得身份也不重要,他只是偶然遇到了一个聊得来的朋友,然后一起演了几场戏,吃了两次烤鱼而已。

当慕容恕带着独孤傲来到应家的时候,覃樾就知道,慕容恕来无双城并不是等人那么简单。覃樾看出了独孤傲脸上有易容,甚至注意到了独孤傲看着应沁那不同寻常的眼神,里面有深藏的爱,也有隐隐的恨……

而后便是昨夜,慕容恕遇袭,覃樾前去相救,原本倒也没什么,当慕容恕再次找过来,提起血踪蛊三个字的时候,覃樾就猜到他的身份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在无双城,能和血踪蛊联系起来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慕容恕。

至于覃樾自己,他是神医门的弟子,但他事实上并不是在给南宫俪做事,否则他不会告诉南宫俪,说神兵令在殷家,并且说应沁骗了他。覃樾事实上从一开始就没有被骗到过,他只是在骗了应沁之后,又骗了南宫俪。

覃樾不是神医门的叛徒,但他表面上在帮南宫俪找神兵令,事实上是在阻止所有人寻找神兵令的下落。他先是杀了慕容恕的弟弟,后来又在猜到慕容恕身份之后,为慕容恕解除了血踪蛊的追踪,在阻止其他人找到慕容恕的同时,他自己也失去了慕容恕的踪迹,因为他并不想找神兵令。

换句话说,覃樾是在默默地守护神兵门苍氏一族的后人,而他所用的方式是阻止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找到慕容恕。

应沁正在焦头烂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几个江湖高手从天而降,把她包围了起来。

“应家大小姐,”一个老者冷笑着说,“不,应该叫你殷家大小姐了!你既然是神兵门的少主,想必很值钱!”

“跟她废什么话!抓了她,去凉城,到时候咱们想要多少神兵利器,都唾手可得!”一个面色阴鸷的男人看着应沁冷声说。

“动手!”

很快,应沁就被人围攻了,而此时凉城那边的殷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没人顾得上管应沁这边。

应沁虽然是女子之中少有的高手,但是她的实力并没有那么强。对上几个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她很快就节节败退,身上添了几道伤口。

当一个老者的刀划破了应沁的脸,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的时候,覃樾飞身而来,将应沁挡在身后,迎上了那几个高手的攻击。

应沁的脸上在流血,而她捂着受伤的左臂退到了一个角落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知道,殷家暴露的同时,就代表着无双城的应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换句话说,今天,就是无双城应家覆灭之日!

应沁快要疯了!这里虽然不是真正的殷家,却是应沁的心血,是她想要在回归殷家之前,找到神兵令,并且做出一番成就,让殷家那群一直不服她的长老低头的地方!可是如今,一夜之间,一切都毁了!

覃樾打退了那几个高手,也没有碰应沁,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说:“走!”

应沁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跟着覃樾飞身而起,却发现覃樾没有直接离开应家,而是去了隔壁他住的院子,很快把他的墨玉琴给抱了出来,手中还提了一个包得很好看的包袱……

覃樾一手抱着墨玉琴,一手提着包袱,神色淡淡地对应沁说:“应师妹,刚刚收拾行李,用了点时间,没有及时去救你,对不住。”

应沁的脸色再次扭曲!覃樾的意思是,刚刚他知道应沁被人围攻,然后他没有选择立刻去为应沁解围,而是回房间打包了他的行李,还包得那么细致,收拾好之后才有空去救应沁……

“不走吗?”覃樾回头看着应沁皱眉,“你可以不走,如果你想死的话。”

应沁紧握着拳头,默默地跟上了覃樾。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无双城众多高手盯上的对象,那些人未必敢闯殷家,却一定想要拿她去殷家做要挟。

无双城应家本就没有多厉害的高手,先前还被损耗得差不多了,应沁如今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覃樾尽快离开,否则她将会自身难保。

就在应沁离开之后没多久,无双城的应家就被一波一波的高手给洗劫了。应家铸造坊里面那些被应沁舍弃的老工匠,都没死,而是被人抢走了,毕竟他们还是有手艺在的。而不仅铸造坊里面,应家各处,所有能看到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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