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直牵着南宫晚的手,笑意满满地说:“你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等得多辛苦。无数次我都想回到过去,回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早一点抓住你的手,把你留在我身边。”

南宫晚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一丝黯然,因为她知道,晋连城的深情,都不是给她的,是给穆妍的。晋连城口中追忆的过往,也是关于他和穆妍的过往。

南宫晚知道晋连城和穆妍早就认识,因为他们曾经都住在大阳城,只是后来穆妍和亲嫁给了萧星寒。至于晋连城和穆妍之间发生过什么,南宫晚并不太清楚,因为晋连城没有告诉过她。

“我知道你都忘记了,不过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很有趣的事情呢,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晋连城看着南宫晚说,“如今天寒,我们找个温暖的地方住下好不好?我想让你为我生一个孩子,一个就好,因为我不想你太辛苦。”

车轮缓缓转动着往前,他们正在远离无名山庄。晋连城还在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而南宫晚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啪嗒一声掉落在了晋连城的手背上。

晋连城皱眉,伸手去给南宫晚擦眼泪:“你怎么哭了?这可不像你……”

话一出口,晋连城面色猛然一沉,手指捏住了南宫晚的下巴,强迫南宫晚抬头看向了他,当他看到南宫晚眼中难掩的情愫和哀戚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伸手扼住了南宫晚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竟然是你!竟然是你!你竟然敢骗我!”

南宫晚想说话,但她很快就出气多进气少了,因为晋连城在发现他牵着抱着拜了堂诉了衷肠的女子并不是穆妍,而是南宫晚的时候,就已经失去理智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把南宫晚千刀万剐,都不能平复他心中无尽的怒火!

南宫晚脸色煞白,痴痴地看着晋连城,两行清泪从脸庞话落,她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觉得不必说什么了,这本来就是她预想过的下场,如此,也好罢!

只是当南宫晚以为自己马上要死的时候,晋连城却猛然松手甩开了她,她的头重重地砸到了马车上,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脸色难看至极。

“说,是你的主意,还是……”晋连城的声音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道幽寒的光芒,“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失忆?!”

南宫晚声音虚弱地说:“你应该已经想到了……”

晋连城面沉如水,猛然握拳砸到了马车上面:“很好!她在骗我,可即便是骗我,她知道我可以带她离开,都不愿意继续骗下去,而是把你推给我!真的是太好了!”

晋连城的话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南宫晚缩在一个角落里,泪流满面。她的人还没死,但她的心,却已经死了……

“掉头!回去!”晋连城冲着外面大吼了一声。

“是,三姑爷!”赶车的车夫眼眸微闪,调转马头,带着晋连城和南宫晚朝着无名山庄而去了。

马车回到无名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色微暗,无名山庄各处亮起了昏黄的灯。

晋连城一个人下了马车,也没管南宫晚,南宫晚跳下马车的时候差点摔倒,抬头就已经看不到晋连城的影子了。

南宫晚苦笑,抬起沉重的双腿,慢慢地朝着她和晋连城的新房而去。至于晋连城去了哪里,南宫晚很清楚。

无名山庄后山禁地,晋连城闯进来的时候,萧星寒的师父正在瀑布旁边的亭子里面独自饮酒,而他从前厅回来之后就在那里坐着了,还自己和自己对弈了几局。

晋连城冲进了穆妍住的院子,小院廊下亮着灯,老妪今日一早已经被萧星寒的师父安排离开这里了,并没有再回来。

晋连城冲到了穆妍的房间门口,房间里面点着灯烛,窗户上面映出一道纤细的身影,让晋连城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抬脚踹开面前的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晋连城,恭喜。”正坐在房间里安静雕刻的穆妍看到晋连城进来,抬头神色淡淡地说。

晋连城猛然握着拳头,砸到了桌子上,看着穆妍一脸怒色地说:“恭喜?!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

“没有,我从未觉得你是个傻子。”穆妍神色平静地放下了手中的刻刀,“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贱人。”

晋连城不可置信地看着穆妍:“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贱人。”穆妍看着晋连城,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穆妍!萧星寒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明明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可以带你走,你宁愿让自己置身险地,都不给我一个救你的机会,还如此辱骂我?”晋连城看着穆妍冷声说,“我对你的心,你真的看不到吗?”

“你对我的心?我看到了。”穆妍神色淡淡地说,“阿烬说,曾经你让他找了一颗可以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准备给我服下,然后为我改换身份,让我失去一切待在你身边,这就是你对我的心;你亲手烧了大阳城的穆王府,甚至不顾那个时候我还在里面,我应该感谢你那么看得起我,觉得我一定能逃出去吗?但你大抵没有考虑过我当时残疾体弱的兄长是否能够逃出火海,因为你根本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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