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睡一觉,结果门突然被人撞开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袭来,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回头就看到一个满脸血肉模糊,已经晕过去的人被抬着进来,放在了地上。

“司徒宗主,他中毒了,快救救他吧!”一个弟子神色焦急地说。

司徒宇轻哼了一声:“连敲门都不会吗?谁让你们进来的?”

两个弟子都低下了头去,其中一个说:“晚辈失礼了,请司徒宗主恕罪!实在是因为情急,还请司徒宗主出手救他!”

“谁给他下的毒?”司徒宇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走过来,蹲下,皱眉看着地上的人,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点,然后把手指放在鼻下闻了闻,面色微沉。

“是神兵城的人!”七杀城的弟子说,“都没碰到他,他就中毒了!”

“不用碰到他,这种毒毒性极强,风吹过,无人可幸免。”司徒宇想要站起来,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被两个弟子一左一右扶住了。

司徒宇推开他们说:“这种毒老夫见过,却没想到有人竟然会用,因为对使用者也是有很大危险的。下毒的人,是如何用的?”

“司徒宗主,还是先救他吧。”一个弟子说。

司徒宇冷哼了一声:“已经这样了,死不了,救回来也是个丑八怪,而且舌头都没了,下辈子说不了话了!”

两个弟子神色都是一惊,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司徒宇转身,去找他的药匣子,可是找了两遍都没找到,他嘀咕了一句:“明明放在这里了……”然后突然神色一僵,握拳捶了一下墙,“该死的上官老贼!死性不改!”

“司徒宗主……”一个弟子看司徒宇在那里骂人,也不管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就开口叫了司徒宇一声。

“滚滚滚!带着他给老夫滚!随便找个医馆给他上药,反正也只是外伤,你们来晚了,我救谁救结果都是一样!”司徒宇不耐烦地说。

两个弟子都不敢招惹司徒宇,便低着头又把那个受伤的弟子给抬走了。

而司徒宇骂了上官恪半天,也没有去找上官恪,只能认了。

第二天一早,穆妍一行人再上路的时候,冤家路窄,即将出城又碰上了七杀城的队伍。

不同的是,这次神兵城不再只有穆霖和穆妍,上官悯和上官恪兄弟俩就骑着马走在马车旁边,所以七杀城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是绝对不敢再来招惹的,而七杀城的队伍之中也不见了昨日那个被穆妍下毒伤到的弟子,因为他已经被连夜送回七杀城去了。

七杀城的人都骑马在路边,看着神兵城的人马先过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穆妍微微一笑说:“公子,听说七杀城的百里少主要参加青鸾国皇太女的选拔呢!”

“嗯,是这样的。”穆霖点头。

“如果七杀城的百里晴当上了青鸾国的皇太女,那七杀城岂不是没有少主了?以后可怎么办?”穆妍问。

“以后七杀城自然是和青鸾国合二为一,成为青鸾国的城池之一了。”穆霖笑容清浅地说。

“那陆宗主,和这些武宗的兄弟们,岂不是惨了?”穆妍一脸同情地看了一下七杀城武宗的弟子,自然是男弟子占了大多数,听到穆妍的话,他们的神色都很莫名其妙,显然还不太理解穆妍到底想说些什么。

下一刻,他们就听到了穆霖清朗温和的声音:“不可妄言。陆宗主和武宗这些弟子心甘情愿追随百里晴少主,等百里晴少主成为青鸾国的皇太女,未来还会成为青鸾女帝,陆宗主和七杀城的男人们,自然也会心甘情愿地成为青鸾国的人,为百里少主肝脑涂地,按照青鸾国的规矩律令来行事。到时候他们倒也不用这么拼命了,因为青鸾国男人主内,他们在家里烧烧菜,洗洗衣,扫扫院子,为夫人暖床,带孩子玩耍,什么都不必操心,岂不是人生乐事?”

穆霖话落,七杀城的那些男人们,脸色都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