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安前脚刚跳出去,蝠王后脚就出现在屋中,竟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蝠王摆弄着罐子,冷冷的说,“终是成了。”

他一边说话时,一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又有人来了。

躲在窗下的顾乐安暗暗叫苦,可没有想到流年不利,碰到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

她原意是想要寻到解药,或者破坏蝠王准备给她的蛊虫。

结果哪一个都不曾实现,就被堵到窗下。

顾乐安正在暗自抱怨,却也往角落缩了缩,她也怕有人立于窗下,再发现了她。

屋内的人说了话。

“阿爹,我们回来了。”娜娜扶着谢元缈,一步步的走向小破屋,不满的说,“一定要这样吗?他还是没有好利落呢。”

蝠王的头都没有抬,“懂什么,他有很强的自愈力,体内又有解百蛊的解药,如果没有炼面人蛊,才是真真浪费。”

娜娜知道阿爹的话没有错,可是看向谢元缈时,又是千万般不舍。

“我还想着让他多陪我几年的。”娜娜的双眼一转,“阿爹,如果能找到更适合的……”

在蝠王与娜娜说话间,谢元缈已经走到窗前,笔直的立着,仿若是他们说着什么事情与他都是没有关系,事实上是这对父女正在算计着如何处置着他更好。

躲于窗下的顾乐安被动静吓了一跳,双手捂住唇,小心翼翼的探了探,竟然看到谢元缈的脸。

谢元缈没有发现她,而是目视于前方,像是一座木雕,面无表情。

顾乐安的心中一痛,对蝠王与娜娜的怨恨更深了一层,他们为了自己私利,将一个无辜的人变成可怜模样,更会将他炼来炼去。

在他们的眼中,从未有“人”,不过是“工具”而已。

强忍着悲意的顾乐安,紧紧的绷着脸,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直到他们父女终于有了决定。

是娜娜妥协,“阿爹,我知道了,对于我们最重要的向来不是感慨,是蛊。”

“知道就好。”蝠王不耐烦的摆着手,“下去。”

娜娜撇着嘴,拉着谢元缈,“无哥哥,我们走。”

谢元缈跟着她,一步步的向前走,转眼就消失于屋中。

之后就是娜娜与蝠王。

顾乐安大吃一惊,利落的来到屋中,哪里还有他们三人的身影,知道这屋中必然是有机关的,但不是她这个外人能轻易寻到的。

她如果刚才向后看一眼,必能发现这其中的缘故,但是她不敢,无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身而退,如今也算是错失先机。

烦死了!事不宜迟啊,如若……

顾乐安忽然扭头看向四周的罐子,无论里面装的是否是蛊虫,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是为了救谢元缈,也是顾不得那么多。

原本想要打开一个罐子的顾乐安,又怕里面的东西窜出来,干脆从屋中出来,直接就放了一把火。

这火烧得很是有技术。

先是一小撮一小撮的烧着,先整个屋子点燃,待屋中再无下脚之下时,她再利用空罐子去弹着不知装着何处的罐子。

果然是虫子。

一罐数只虫,正在相互嘶咬中,忽然落到火中,发出惨叫。

无数罐子是在一齐间被顾乐安弹倒的,在那一刹那,火势也陡然变大。

她如风一般的跑掉,犹如没有来过。

几乎是同时,屋中又传出沉重的响声。

蛊在寻到宿主之前,与蛊主最先心意相通,当它们出事时,最先知道的人也是蝠王。

蝠王跑出来时,看到整个小屋已陷入在一片火海中,几乎是愤怒的大吼着。

“怎么回事,快灭火呀。”

随蝠王之后出来的,是娜娜。

娜娜震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有许多虫都是千寻万转,在此处好好滋养的。

这一转眼就被火烧得七七八八,也是心疼到不行。

“快灭火。”蝠王喝着。

娜娜后知后觉,与蝠王一道灭起了火。

此处的火势越来越大,已不是被困于屋内的二人可以施救的,蝠王的心一狠,就踢开了门。

虫子没有了可以再寻,人命没了可要怎么办?

门开的刹那,蝠王就要跑出去,娜娜却是要回去找谢元缈,被蝠王拉住。

“他在下面最是安。”蝠王喝着。

谢元缈立即清醒,这火又烧不到那一边去,谢元缈自然十分安心。

她的心一酸,先与蝠王离开。

同时,救火之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包括抱着琅儿的顾乐安。

顾乐安是回到客居以后才发现,这火势是相当的大,这个院子清楚的看到丛丛的黑烟,不可能装作看不见。

既然如此,哪里还有再避开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去唤了人,一同来灭火。

被呛黑了脸的蝠王跑出来时,就见许多拿着水桶来灭火。

除此之外,更没有好的办法。

蝠王见到抱着谢琅的顾乐安,道,“是这位夫人唤的人吧。”

“是。”顾乐安道,“这是……”

她的视线落到娜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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