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天刚刚亮时,寨子里面就乱了起来。

听说是找到放了两把火,且放了蛊虫想要害寻蛊人的家伙。

顾乐安十分的好奇,特意过去瞧了瞧,但是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眼中一片错愕。

是他?

只有一面元缈的男人?

那男人十分的削瘦,身上缠了大大小小数十条蛇,整个人都快要禁不住这样的重物。

蛇们时不时的吐着信子,紧紧的缠着那个男人。

男人抬起头,艰难的叫着,“姑娘,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

娜娜甩着鞭子,“你不敢了,谁信呀,你来到这寨子以后,发生了大大小小多少件事情,还以为能逃得掉?”

她狠狠的呸了一声,“他叫尚富,一个有钱的商人,来寨子里面买了大大小小的无数蛊虫,更知道我们寨子的规矩。”

是蝠王的规矩。

俗语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

蝠王的规则不至于让寨子里面的人都遵守,但是像尚富这么又放火又拿蛊的家伙,实在是可气得很。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就是你的下场。”娜娜不屑的笑着,“再苦,你也只能忍着。”

尚富拼命的摇着头,“姑娘,姑娘,她就是一个外来人,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断了我这条财路吧。”

他一眼就看到了顾乐安,大叫着,“就是你这个女人,你做了什么……”

顾乐安冷冷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快要死的人。

无论娜娜怎么惩罚他,都不重要。

因为她顾乐安最后是一定要上前补一刀的。

这般算计她?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

尚富是在对上顾乐安冷冷的双眼,忽然间就被缠住脖子,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有一条蛇非常无意的缠紧了他。

娜娜拿出一个哨子,轻轻一吹,蛇就动了动,又缓缓的松了松。

尚富拼命的咳着,只能求饶。

他说着给寨中带来多少好处,拿走多少蛊虫,以后又能送上多少利益。

这话说得多,小人都要起贪心了。

顾乐安环顾于四周,果然发现有几位寻蛊之人,看着尚富的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

但寨中人不一样。

无论是男女老少皆是面无表情,眼中透着淡淡的厌恶与嘲讽。

他们的眼神看的可不是死人,而是一个很有趣的玩具,好像大家都想要试一试。

顾乐安皱着眉头,隐约猜到这其中的原因,可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应该是猜错了吧。

“娘亲!”谢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出。

顾乐安的心迅速的被提起来,当她抱起谢琅的刹那,就将谢琅的脸按在肩膀上,“你怎么出来了?”

谢琅哭着说,“还有虫子,我害怕。”

原本想要先小惩的娜娜,立即就甩着鞭子,忽忽的就招待到尚富的身上。

顾乐安护着谢琅,扭身就往住处跑去。

果然又有几条虫子。

是真正的虫子,无毒,看着恶心。

毕竟是在山间,存在这些小东西也很正常。

顾乐安趁着谢琅平时休息时,也会驱驱虫。

现在这些小虫子把谢琅吓得不轻,以为又是那些会吃人的玩意,就轻轻的摸着他的小脑袋,“阿琅,娘亲决定了。”

决定什么?

谢琅看着顾乐安,一头雾水,还是有点怕的。

“教你炼蛊。”顾乐安淡淡一笑。

谢琅呆呆的看着顾乐安,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期待,但还是很郑重的点着头,一头又栽进顾乐安的肩窝处。

顾乐安也不打算再去理外面的事情,原本的寨外人也渐渐的散去。

娜娜正在处理尚富中,将他吊了起来,好好的晒晒太阳。

尚富原本还想要继续把事情栽在顾乐安的身上,但是一看到对着他吐着信子的蛇,就吓得什么都不敢说。

顾乐安却很清楚,事情不是这样的。

火有一次是她放的。

另一次有火时,尚富就在她的身后。

放虫子倒有可能是尚富做的,在娜娜的眼皮子下面做手段,越是高傲的人越是受不得这样挑衅。

娜娜不会放过他的。

顾乐安开始隐身一般的生活,平时,在寨子里面也没有再怎么走动,仿若是在静静的等着情蛊。

可是……情蛊被“吃”了。

尚富不见了。

顾乐安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像是被泼了冷水。

事情是一路往诡异的方向,拼命的狂奔,都无控制它。

她大有一种情蛊即将到手,再次不翼而飞的失落感。

听到消息的顾乐安,此时正站在蝠王的面前,呆呆愣愣的像是回不过神。

蝠王的表情也维持着严肃冷漠,但他的眼中已出现愤怒的破痕。

究竟是谁在算计他?让他一次次失败。

当顾乐安呆滞时,蝠王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甚至可以说他在怀疑是不是顾乐安搞的鬼。

可是看看眼下的场景。

顾乐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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