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人管这个吗?”姨娘实话实说,“大家都奔着前程,有谁会管一个宅子,如果我们不尽早动手,等着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戚,想要来夺宅子时,我们靠什么去争?难道出去生活?”
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官府?定夺?都是不存在的。
如今是谁有钱,谁说的算。
当这个姨娘想要对付着顾乐安的时候,顾乐安也从掌柜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这个姨娘的来历。
他们几个正团坐在桌前,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掌柜的讲故事。
顾乐安可是真疼谢琅,时不时的喂上一口。
谢琅吃得用力,耳尖竖起来,听得也很努力。
原来这个姨娘也是尚富从外面买来的,因为尚家没有子女缘,她的肚子也没有动静。
“这尚家有很多旁系的亲戚吗?”顾乐安低着声音问,“他不在人世了,其他人都跑出来夺财产。”
掌柜的冷笑着说,“夫人,你这就不懂了,在这个时候,有个房子总是比没有好,有钱总比没有好,那些亲戚谁知道当初是躲在哪里的,有没有户籍都不知道的。”
惟一确定的是,他们是要来的。
顾乐安从未想过,在寨中遇见过几面的男人,他的家眷会给他们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真过分。”顾乐安喃喃的说,“竟找麻烦。”
“可不是嘛。”谢琅的双手握成拳头,“还想要偷我。”
顾乐安哭笑不得的看着谢琅,她说了,谢琅就信了。
她也不是故意骗谢琅,谁知道那个姨娘之后还有什么打算,万一是想要利用谢琅来威胁他们,他们也好有一个准备。
谢琅不离开他们的身边,也是最安的。
掌柜继续讲着,“我有个伙计打听到一些消息,说是大祁将士隐忍不发,国君也没有要出兵的意思,就这么耗着,如此一耗,有一个好处,就是粮草充足,就绝对不会有事。”
“可是。”谢元缈突然说,“对方也是会打的。”
攻门,攻墙,也是极有可能的。
掌柜只是摇了摇头,“这两军对阵会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太清楚,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攻破的意思,可见是程摆的安。”
他也是有个私心,“只要他们在那一边打着,不会连累到我们这小小的镇子,怎么样都行。”
谢元缈看向掌柜的,目光深深,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顾乐安还是可以理解到谢元缈的心情,低着声音说,“让他们跑到战场上去,绝对是送人头,不如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也少些麻烦。”
谢元缈看向顾乐安,“是麻烦?”
“当然。”顾乐安脱口而出。
掌柜的脸上讪讪的,任是谁被说成麻烦,这心里恐怕都不会太好受,偏偏顾乐安的话,又叫他寻不到错处。
顾乐安认真的说,“他不会武,拿不起刀,跑到前面去,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多一条亡魂。”
她深吸口气,“最好是守得信,门不破,他们就不会被波及,待到战事一停,他们的命就留下来了。”
谢元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有道理。”
“原本就是事实。”顾乐安低着声音,“但是这么僵持着也没有办法,如果北疆没有粮草就好了。”
一方有,一方没有。
这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顾乐安的双眼亮了亮,好像有一个小主意般。
不过是时间太晚,顾乐安抱着谢琅,与谢元缈去休息了。
掌柜的还记得姨娘在临走的时候,对他们的威胁呢,立即就叫伙计叫店给封好。
如果有人想要破门,必是要费些时间。
在他们都安顿好以后,姨娘却有了主意。
她想要那家店,或者说是想要整座城,都成为她的囊中物。
首先,就是要让那店里的人都死光。
“姨娘,你是有主意的?”丫鬟看着姨娘坚定的目光,不由得心虚。
说到底。
他们与客栈内的人没有仇怨,关起门来过着自己小日子,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偏生姨娘觉得自己前半辈子受了太多的委屈,趁着这个机会必是要好好的翻个身。
他们在府内留下来的家仆,部都是依附于姨娘生活,自然也只能听着她的安排。
如今,姨娘想要对付外来的人。
“你懂什么。”姨娘喝着,“如果我们不动手,动手就是他人,我们要抢占先机。”
“姨娘,城中有那么多人,有男有女,不可能听从姨娘的安排的。”丫鬟最后劝着姨娘。
她是想好了。
如果实在是劝不动姨娘,她以后也不会多这个嘴,只是跟着主子去做安排就好。
姨娘倒是对这个丫鬟算不错,只是安慰着她,“你放心,不会有事,我的手里是法宝的。”
这个法宝,就是杀人的虫子。
姨娘当初在尚富的身边也是有点宠爱的,对于他玩的那些东西也是心有领会。
如今落在她的手里,她自然是要好好用一用。
直到夜里,她带着人亲自到了店外。
家仆将周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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