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一听薛湛又要去山里砍柴,一下就又想到了李公子的事情,嘟着嘴巴委屈道:“不行,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山里路不好走,而且还冷,你要是害怕就去宋奶奶家,我回来后在接你回来,听话!”薛湛又揉了揉苏子衿的头,催促着苏子衿快点儿睡觉。

但是苏子衿却是不依,怎么样都要跟薛湛上山砍柴,薛湛也没有办法,只好拿来衣服给苏子衿穿上。

苏子衿惯例用平底锅煎了几个煎饼,又烤了几个红薯留作路上吃。

刚开始苏子衿一身轻松的走在山路上,蹦蹦跳跳的,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薛湛身上扛着扁担,怀里塞着干粮,目光紧盯着苏子衿的双脚,时不时的提醒苏子衿几句。

然而苏子衿也没蹦跶几步,就开始走累了,本是走在薛湛前面的苏子衿,这下却落到薛湛身后。

薛湛不得不停下来等苏子衿,然而没走几步,苏子衿又落到了身后,如此反复几次,薛湛摇摇头,直接走过去让苏子衿爬上他的背,他来背她。

“快点上来罢,这段路人少,不会有人看见的!”见苏子衿犹豫,薛湛不免安慰道。

“可是,这还有好长一段山路要走,我怕你累着!”苏子衿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路程会这么远,且山路崎岖,路还不好走,并且还都是一些上坡路,她走着走着便走不动了。

“你都还没这扁担重,快上来罢!”薛湛眉头一弯,打量着苏子衿这细量量的身段,催促道。

“那你要是累了就要告诉我哦!”苏子衿知道自己的脚程慢,若是两人这样走着,怕是到天黑两人都回不来了,所以便趴上了薛湛的背让薛湛背着。

薛湛也实乃有劲儿,背着苏子衿就像背着一块儿泡沫般,浑然没有丝毫的感觉,脚步也是飞快。

没多久就到了山上。

树木繁密,奇石堆砌,放眼望去,眼底竟是高大魁梧的树木以及大小不一的石头。

薛湛让苏子衿走到一块儿石头旁休息,自己则拿着砍刀走到一根枯死的树木旁,便开始要砍树。

待树砍刀一半的时候,不远处的地方却传来一道粗矿的女声。

“哎哎哎……大哥,大哥,那棵树我早相中了,只是一时人手不够,所以便将我丈夫叫来了……”这个时候一个上身穿着粗布麻衣,傍大圆粗的妇女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妇女身后则跟着一位身材有些弱小的男子。

“这个……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一早上就到山上来了,好不容易找到这棵树枯死的桦木,这不我一个女人即便将树砍下来了,也弄不走,又怕砍好了让别人给挑去了,所以这便将我丈夫喊过来,两人一起弄了……”体态壮硕的妇女,搓着布满厚茧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薛湛看着已经砍了一半的树,只要在砍几斧头这树就要倒了,又看了一眼这妇女,没有说话,扯出身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便走了。

壮硕妇女和干瘦男人对视一眼,立刻眉开眼笑起来,看着薛湛的背影,直笑这人还真是傻帽。

也感叹这世上傻子还真是多,原本他们可是准备了好一套说辞,自然免不了是家里老父正躺在床上急等着药钱,老母双目失明,啥事儿都做不了,下面还有一个残疾的女儿和一个年幼的儿子等着他们卖柴来养。

然而他们还没开始卖惨呢?这男人便直接走开了。

精瘦男子不免在一旁催促着妇女:“行了,就差几斧头的事情了,你赶快去砍,要是每天都能碰上这样的傻帽,我们每天不知道要省了多少力气!”

中年妇女利索的拿出斧头,走到树根旁,刚准备抬起斧头就朝男人之前砍下去的缺口砍下去。

“不牢你们费力了,这棵树我自己来砍就行!”那边薛湛手中拿着一个斧头,面色平静的走了过来。

什,什么?中年妇女握着的斧头一下停在了半空中。

“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中年妇女有些不明白了,随之与精瘦男人对视了一眼:“你不都将这棵树让给我们了吗?”

薛湛深邃的眸光泛着漆黑的光亮:“我何时说要将这棵树让给你们的?”

“哎,大哥,你刚刚不是已经走了吗?”精瘦男人陪着笑说道。

“我只是到那边喝点儿水,吃点儿干粮而已!”薛湛语气平静,然而身上的气势却是让人十分的摄人。

中年妇女和精瘦男人脸色顿时一僵,于是脸色一垮,便要开始卖惨。

“哎呀,大哥你行行好,我和我丈夫平日里都是靠砍柴为生的,家里的老父生了重病,家里还有一个残疾的女儿和一个年幼的儿子,老母又双目失明,我们一家五口挤在一间漏水的屋檐下,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我和我丈夫每天累死累活的砍柴,挣来的钱都给老父买了药钱,余下的钱都不够我们吃饭的,你就行行好,将这棵树让给我们吧?我们能多挣点儿钱,也好给老父多买点儿药,好让老父能多活一天啊!”中年妇女边说着,边嚎啕大哭着,艰难的从眼眶处滴出几滴眼泪来。

然而薛湛低着头,搓了搓手,拿起斧头走到树的旁边就要砍,中年妇女见这样一下抱住了薛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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