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根富!”杨毅终于没有掩盖住激动,一屁股坐到地上,“那个人渣!”

他把潘小兰背走了,背走了还有什么好事。

杨毅痛苦的敲打着脑袋。

徐玉梅和石美娟看在眼里都有些心疼,徐玉梅欲言又止,还是石美娟说出了实话:“别以为孙根富是来给你送行的,人家那是专门来看潘小兰的,把你灌醉了,他才有机会。他这个人整天这个请吃饭那个请吃饭,醒了不醉,醉了不醒,酒量就是个无底洞,你说,你跟他拼啥酒呢?”

杨毅也知道孙根富酒量高,但要说没有底,那是吹大牛,他现在唯一的怀疑就是,那个人渣喝到最后居然没倒,是不是提前吃了什么解酒药。

“傻弟弟,你也别太痴心,到了销售口,海阔天空的,什么样的好女人都有,潘小兰虽好,可她毕竟是孙根富的女人,你就把她忘了吧。”又听石美娟说道。

徐玉梅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把她忘了,咱们这些傻娘们,一个个的,你也都忘了吧,啊?飞龙不是池中物,你就走吧。”

把她忘了吧,忘了她吧,望了吧,忘了吧!

越是不想忘记,杨毅偏偏听到这种声音。

“美娟姐!玉梅姐!”

杨毅的眼睛忽然有些潮,喊着石美娟和徐玉梅的名字,竟然有些失声。

徐玉梅和石美娟俱都叹了一声,“你喜欢潘小兰,潘小兰也喜欢你,从你们的眼神,咱们早就看出来了,可是,你俩真的不般配,忘了她吧,也忘了咱们二车间,啊?”

“不!不……”

杨毅孩子般的捂住耳朵,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

离开石美娟的家,杨毅沿着寥落的马路一路狂奔。“潘小兰,潘小兰……”念叨着潘小兰的名字,他就像打了鸡血,越跑越快。

他知道潘小兰不喜欢孙根富,自从那次孙根富借他杨毅的床占了潘小兰,潘小兰再也没有给孙根富机会,可是,因为给他代酒,这次潘小兰又落到孙根富那个禽兽的手里,伐刻!

“出租车,出租车!”杨毅大声喊道。

一辆出租车由远而近。

脑海里浮现着潘小兰被孙根富压在身下痛苦挣扎的影子,杨毅向着出租车疯狂的招手。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去小河村潘小兰的家里救她于水火。

可很快,他又看见潘小兰被孙根富征服了,是在一个灯光暧昧的宾馆房间,裹在孙根富的怀里,完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

踏马的!

杨毅使劲往地上跺了一脚。

是啊,灯红酒绿的城市深处,他能保证孙根富把她带回家了吗,即使送回了小河村,潘小兰喝得烂醉如泥的,又能抵抗住孙根富的软硬皆施吗,何况,她已经给了那个禽兽一次。

这个时间点,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吧?

杨毅抱着头蹲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忽然呜呜哭了起来。

“要送吗?”

随着出租车的戛然而止,师傅降下车窗玻璃问道。

杨毅依旧蹲在马路牙子上,头也没抬,甩了甩手面,让出租车开走了。

他知道,他是爱着潘小兰的,只不过,有些爱,注定成为遗憾。

“再见了,二车间,再见了,潘小兰。”

杨毅喃喃自语。

可是,他真心希望潘小兰不要屈从孙根富,他想去小河村看了究竟,又怕到时看到不该看的,他心里接受不了。

矛盾至极,伤心欲绝的杨毅正要泪崩,忽听一声:“你怎么了,杨毅?蹲在这里干吗,喝多啦!”

是王娟的声音。

玖陇农化财务科的所有同事,不管是猴是狼都买了车,王娟可就坐不住了,所以她也买了一辆,不过,若是回青屏老家,她时不时还会用杨毅的网约车。

王娟把车停了下来,然后快走几步蹲到杨毅跟前,“是不是喝多了你,走,我送你回家。”

王娟伸手去拉杨毅。对待杨毅,她向来都是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

却不料杨毅态度有些反常,嚷道:“不用你管,我能走。”

想到王娟丈夫孙根富的斑斑劣迹,杨毅忽然不想理睬王娟。

“走吧,耍啥小脾气呢,走,听话,啊?”

王娟极其温柔,无论杨毅如何冷脸,她始终都不生气,逮着杨毅的胳臂一拉一拽的,搞得杨毅想发脾气都难,最后只得从了她。

“这么晚了,你不在家搂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望着空荡荡的车子,杨毅打开了车门。

王娟叹了口气,“我家那口子,喝过酒以后,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说这深更半夜的,他没去厂里值班,会去哪里呢,打他手机又关机。”

孙根富没回家?

果然!

杨毅绝望的眼睛一闭,好在他没把话说出来。

王娟只听孙根富说跟销售部几个人吃饭,没提到徐玉梅她们给杨毅送行的事,所以,王娟也没把孙根富和杨毅捏到一起,看到杨毅满脸绝望,她还以为杨毅喝多了难受。

“走吧,我先带你买几支葡萄糖。”

王娟总是这么心细,杨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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