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三品不知道白丽有多讨厌他,为了尽量补救失宠,他还想恬不知耻地献殷勤,说要带白丽去吃夜宵,给她压压惊。
我的个去,身材这么匀称的女人,吃夜宵是要把她废了吗?人家现在连见都不想见他熊三品一眼,车子擦肩而过的,哪有什么闲心跟他坐一起?
白丽忍不住想笑,可考虑到熊三品的哥哥熊大品强大的社会背景,她并没有给熊三品下不来台,而是以减肥为由拒绝了。
杨毅也想早点回去冲洗一把,说实话,这一天经历的事情真够多的,说不累那是骗人。
白丽看出杨毅的倦意,到了唐州市区以后,她也没再让杨毅送她,而是要杨毅赶紧回去洗洗睡觉。
她没好意思说杨毅身上臭死了,更没有喊什么臭货,拧腰就下了车,往韩崇功放空的那辆大奔走去。
车与车之间有一段距离,白丽就像在走台,对于她那种尺度偏大的扭动,杨毅虽不敢看,到底还是忍不住偷看了几眼。
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记忆中是他两只手都摸过的地方,纤细里无尽的柔热,往上往下,山峰清泉,那都是最好的衔接啊。
杨毅收回目光,舒开两只大手掌,照镜子似的,仔细看了看。
“嘿嘿!”
忽然他发出神经质的干笑,又噎了不轻,扫地没扫干净似的,神秘的样子幽灵难比,然后将两只大手掌放在脸上使劲揉搓。
就像按在地板上摩擦。
在他的脸上,去年与白丽滚沟沟时,被白丽搧过的地方,跨越时空,依然保留清晰的记忆,印有茉莉花的柔然,揉搓不到的永远都是狗血的浪漫。
杨毅照准那个刻骨铭心的印记轻轻拍了几巴掌,自言自语:“要脸不,你杨毅要脸不?那个妖精当初没吹枕边风,并不代表以后不吹,就凭她那股妩媚,真要回家说你抱她摸她了,看明天方家岩怎么收拾你!”
收拾不收拾的凭一张嘴了,想到未知命运,杨毅心里止不住一沉,说话的尾音部分莫名其妙的萌芽一声轻叹。
第二天早上,打卡签到以后没多久,杨毅马路边救助黑老大母亲的事情就在玖陇农化沸沸扬扬传开了,韩崇功还算可以,小车司机的职业习惯束缚着他守口如瓶,熊三品可就不一样了,出于泄愤的目的,那是揪着杨毅的小辫子可劲的当马鞭甩,不发布出去就不是他的性格。
然后整个公司热烈地传讲,大多数的声音是杨毅个人英雄主义,害得老板娘深入虎穴险些沦陷。
评语是熊三品牵头给打的,褒的当然是老板娘白丽,贬的是不听话的下属杨毅,呼应的声音随后充斥熊三品坐镇的销售二科,但都是避开杨毅讨好这个熊科长的。
杨毅受困于这种工作氛围里的窒息,传说中的玖陇农化业务员与别的厂家业务员不一样,玖陇农化的业务员要花六成精力用于摆平公司人际关系,四成精力用在业务开展上,今天他终于得到了切身领悟。
不过,昨天夜里回来的路上,白丽既然发话,说要给杨毅调动岗位的,那也算是给杨毅一个打破僵局的鞭策。
情况摆在面前,真要搞不好上下级关系,被动受伤的一定是他杨毅。要知道熊三品的哥哥熊大品在省环保厅履职,玖陇农化的生产命脉很大程度来自那个熊大品的拿捏,无论是上峰检查前通风报信,还是查出问题后处理意见,熊大品都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
有这样的大哥作为靠山,这也是熊三品在公司里横行霸道的资本,他若是怒了,真要动杨毅,方家岩又不傻,也只能丢卒保车啊。
杨毅脑子不笨,权衡利弊不敢大意,再一细细掂量自己的身价,家庭背景一般,小职员一枚,领导之所以踢你,是因为你或多或少对他造成了威胁。
从这种释义来看,踢你,就是给你面子,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所以说主动向熊三品靠拢就成了杨毅的首要任务,无论关系多么僵,破冰之旅都得由他这个小小业务员主动进行。
杨毅再次返回销售二科的办公室,当着好几个同事的面,违心地向熊三品认了错,连说领导的判断绝对高明,他不该不听领导劝阻。
纸糊的帽子越高越好。熊三品哼了一声,摆摆手也就算了。
社会道德是杆秤,救死扶伤作为一大传统美德不容轻看,他熊三品的做派正确与否绝对值得商榷,欺凌归欺凌,他熊三品又不傻。
更重要的是杨毅有白丽力挺。
昨夜返程之前,白丽弃用专车司机韩崇功而是坐上杨毅的车子就是个最好的例证。他熊三品后台再硬,端的可是老板的饭碗,传说中的白丽的房术不是一般了得,方家岩对她那是言听计从,他一个小小的销售科长,可不能跟这个既年轻又漂亮妖精级别的老板娘对着干啊。
熊三品投鼠忌器,表面上大尾巴狼装得很像。
而杨毅呢,看见熊三品傲慢的样子,又见几个同事不敢发声,他的心里更是憋屈的不轻,不过,好在他与白丽滚沟沟的那段小夜曲只有天知地知彼此自知,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这若是被熊三品知道了,他还不被排挤到太空,成为农资界极为奇特的坏典型?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熊三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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