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皇后召见
令狐方睁开眼,盯着房梁发起呆来。小丫头可能不懂政治和战争,但她有一点儿说对了,靼子的性子就跟狼一样,想要跟他们做交易,就得先把他们打到服,只有他们的军队比靼子强,开展边贸才能展示大华的煌煌国威,与靼子交易时才会有公平可言。
这么多年朝庭并不是不知道开边贸,是解决靼子侵关的根本办法,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敢提,只能以大军阻之?还不就是因为没有那个底气打到靼子服气?
令狐方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神情奇怪的突然一下就坐直了身体,他想到了皇帝的那个计划,感觉或许明年春天或冬天还真有可以顺了小丫头的心意,多年未开的边市会再次开起来。
大皇子是肯定要死的,皇上那边都定好接班人了,他要是不死在靼子的手里,皇帝后头的戏就唱不下去了。皇后肯定是要“病逝”的,不过在“病逝”之前,皇帝肯定愿意满足她的心愿,命各路大军力出击给大皇子报仇。
大华的军力本就不弱,以前之所以会让靼子时不时的过来打秋风,是因为皇帝忌惮伯阳侯一系的人,将边关的兵力抽走了,但为了“给长子报仇”,皇帝势必要把兵力都调过来,到时候打得靼子哭爹喊娘,夹着尾巴逃回草原就是板上定钉的事情。
令狐方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想着未来娘子的心愿是必须得帮她实现的。这个开边市的口就让小五来开好了,那小子整天赖在他这里蹭吃蹭喝,也总得发挥一点儿做用。等大皇子倒霉之后,就让小五给皇上写份奏折好了。
令狐方在这边想着怎么帮叶湘实现心愿,却不知远在京城的叶湘刚从救济营里出来,就被人拦住了。
姜洪看着拦在前面的内侍和御林军,面上满是诧异,身体却先思想一步,下意识的警惕躬起。他看向那冒似带头的内侍,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公,我家小姐册号嘉善县主,不知您几位拦住我等去路所为何事?”
这大半年来,京城谁人不知嘉善县主之名?那内侍倒也没拿鼻孔待人,不伦不类的抱拳也向姜洪拱了拱,道:“杂家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宣嘉善县主入宫见驾的。”
进宫?见皇后?马车里的叶湘一听这话,不禁与金桔和银杏面面相觑起来。别人不知道,她们还能不知道皇后娘娘“贤慧、温婉”背后的可怕心机和狠辣手段吗?
只是皇后这时候宣见她做什么?又为什么要宣见她呢?
叶湘一时也想不到皇后有何目的,便想拖延一二,她掀起帘窗一角,提起声音对外道:“还请公公宽容一时半会儿?容嘉善回府洗漱更衣后,再随公公进宫叩见娘娘。”
“不必了!”那内侍显然早有准备,皮笑肉不笑的道:“来时娘娘有言,县主便装觐见即可。”
叶湘闻言忍不住皱眉,连梳洗更衣都不准,看来这些人在这里拦截她是早有预谋了。越是这样,叶湘就越不能顺这内侍的意。“公公此言差矣,即使娘娘允许嘉善着便装觐见,嘉善也断断不敢就这样进宫见驾。公公身处深宫,有可能有所不知,自五月起,由北而来的灾民就有人染上了疫病,嘉善虽然发现的及时,但是染病者并不在少数。嘉善方才从救济营出来,可不敢就这样穿着这身有可能染有病毒的衣裳进宫见驾。”
内侍一听,脸色顿变,可让他放叶湘回府梳洗更衣吧?他又不敢,真真是左右为难。他出宫时,皇后娘娘可是清清楚楚的吩咐,让他直接在这里截人,不能让嘉善县主回了伯阳侯府的。可灾民之中暴发了疫病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嘉善县主已经说了她身上可能沾上了疫病病菌,他若坚持就这样带她进宫,事后被皇后知道了,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皇后娘娘砍的。
姜洪一见内侍难看的脸色和举棋不定的样子,便知其中有可能有猫腻,便顺着叶湘的话道:“还请公公和各位大人让开路,好让我家小姐尽快回府梳洗更衣,也好早点儿随公公进宫觐见娘娘凤颜。”
权横再三之后,那内侍青着脸挥手让一众御林军让开了路。他心里清楚,不管皇后娘娘之前是如何咐吩的,可跟将疫病带进宫比起来,那就是个屁。宫里的贵人们哪个不惜命?若他真将未换洗过的嘉善县主直接带进宫去,回头嘉善县主把自己身上可能带有疫病病菌的事一说,皇后娘娘指不定会立即命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马车飞快的跑动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就回到了伯阳侯府。叶湘一下马车,就让秦松带那内侍和那些御林军去前厅好生招待,自己直奔福寿院。
令狐老夫人的目光何等锐利,一见叶湘面色不对,便猜到了有事,紧张的追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祖母!”叶湘向令狐老夫人行了一礼,便将内侍在救济营外堵她,说皇后娘娘宣召她的事说了。
令狐老夫人低头静静沉思片刻,脸色便有些难看了起来,沉声道:“大皇子现在身在边关与几位皇子博奕,以皇后娘娘的心机,怎么会在此时节外生枝?肯定是得了他人的授意才会如此。”
皇宫那种地方,能指使得动皇后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皇太后,一个是皇帝。
皇太后和皇后自来不对盘,两人一见面就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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