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东漪箩摸了摸小儿的脑袋“我是娘”小西瓜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眼前黑乎乎的人,不大确定,但听声音确实是的

东漪箩现在身着粗布,脸上脖子黑乎乎的摸了一片碳土,坐在雇来的马车上兴致勃勃的,觉得没有比现在更自在的了,好像脱了笼的鸟,小西瓜更是没见过世面,看到热闹的集市来来往往的马车时不时就伸出小胖手指一指,东漪箩心情好,什么都给他解答

坐在一侧的妇人看了笑了笑:“大妹子,你这姑娘长的和你不大像啊”东漪箩微微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他随他爹”心里默道这是我儿子,但这一路上谁看见她家小西瓜都说是姑娘,她也懒得在纠正了,姑娘就姑娘吧

马车赶了一个晚上了,再有半天就要到束州了,她大概知道姐姐住在哪个驿站,如果在的话她便能和姐姐一起,如果不在的话,她这样一路去湛城也挺好的

到了束州,东漪箩本想带着儿子去找姐姐,但突然怕姐姐也会让她回去,她那晚头一热就跑了,根本不敢想解缙,也没做好再见解缙的准备,一辈子没这么疯狂过,既然都出来了,那她还是走到底吧,看着被她束缚在胸前的小儿开心的样子,当下觉得自己的做法太正确不过了

“小西瓜开心吗?”

“咿呀咿呀”

“和娘去玩吗?”

“咿呀咿”

“乖儿子,你都同意了,我们就走吧,到时候你和你爹说清楚是你撺掇我的啊”

“咿呀”小西瓜兴奋的直蹬腿,因为看见了更好的玩意,东漪箩满意的一笑,傻儿子,真傻,没见识,随即掏出银两买了一个糖人给他玩,买了个糖葫芦给自己,两个人拿着船票慢悠悠的上了船,东漪箩第一次坐船出行,开心的不得了,抱着小西瓜在船的甲板上看了半晌,船动了这才想要回房

一侧和东漪箩一样黑黑的老妇人上前:“呦,你也是黑河的人吧,我也是,老乡啊”

东漪箩纳闷,什么黑河?看她黑所以以为她是黑河的吗?这认同乡也太随意了

老妇人见她诧异,又道:“莫不是你丈夫是黑河的?”

东漪箩纳罕的摇了摇头,老妇人又道:“那丫头你带着孩子去黑河作甚啊”

东漪箩一怔:“我是去湛城啊”老妇人也是一怔,双手一合“哎呀,那丫头你坐错船了,哎呀,这都开出去这么远了,你这傻丫头啊,哎呀这可怎么办”东漪箩也惊了

黑河已经快到大恒边境了,离湛城不是很远但也不是一条路,东漪箩震惊过后决定等到了黑河再从那里直接去湛城,否则也没办法,这条船中途不停,索性补了个天字号船舱,叫了吃的喝的,她出门什么都没拿,走哪买哪,她就是有钱,自己吃饱了,给小儿喂了奶,娘俩没心没肺的睡觉了

萧让一收到消息便去了书殿

“属下已查明娘娘走了水路去了湛城”

解缙皱着眉头,一身冷冽,听了萧让的话,沙哑开口:“去传恪王”

心情好,胃口好,别提晕船了,娘俩一个比一个兴奋,这条水路是前年修的,大恒来往的商客无不赞叹这条水路,以前从京上到黑河最起码要一个月左右,现在大概半个月就到了,中途不停船,顺水十天便到了

到了黑河,东漪箩终于明白为什么那老妇人会奇怪她带着孩子来黑河了,黑河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本地人,一种是往来不驻足的商人,因为这里离苗疆近,大恒人对苗疆巫术什么的都有偏见,所以对黑河这个地方尽量远些,到了黑河的时候天还尚早,她带着儿子找了个住所,找了马车打算安顿一下便出发去湛城

小西瓜比在宫中的时候省事多了没哭过没闹过,东漪箩对自己小儿刮目相看,东漪箩亲亲自己的小儿“叫娘”

小西瓜笑嘻嘻的看着黑布隆冬的娘亲,想了想没开口

东漪箩有些气馁,以前小西瓜在宫里的时候都快能发出娘的声音了,路上都会说糖葫芦了,现在看花眼了娘都不会叫了,叹了口气,解缙还没给她的小西瓜起名字呢,算了回去再说吧,小西瓜也挺好听的

马车有些颠簸,东漪箩怕自己晕车,便撩开车帘看风景,哪想这一特探头便看到小路旁有人打斗,僵直的放下车帘,对着外面的车夫道:“快走”

然而下一刻,外面只听一声落地,马车却停了下来,东漪箩一动不敢动,直到那边没了打斗声她才小心翼翼撩开车门帘,却发现车夫头中一箭倒在地上,而那边树林里也没有了一丝响动

东漪箩怕儿子吓坏了,捂住儿子的眼睛,第一次觉得有点害怕,大恒富民缭绕,民风极好,一路上她也没碰到什么坏人,但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突然,片刻她只听见马鞭一响,车又开始动了但却转了个方向,她不敢再撩开车门帘去看,咽了口口水,食指放在唇中间对儿子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哪知道从没叫过她的儿子小脖子一歪,粉嫩的小嘴撅了撅,脆声声的开口“娘?”

我的傻儿子啊

东漪箩浑身冰冷,外面传来了动静“不用怕,等到了苗疆你们去哪我自会让人送你们过去”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声音很特别,只听声音倒是个爽朗之人,不过可能是因为受了伤,说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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