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南调任进京了,那时,沉筠的爹不过是个教书先生,所以就失去了联系,大概你爹早就忘了当日戏言,可是沉筠的爹还记着,或许沉筠考取功名,官至宰相,大概也是为了这个,只是,那时,你已嫁入燕王府,沉筠的爹早就在他中了状元之前病逝了,你爹也不在了,所以,那戏言婚约也就无人作证了,只有沉筠知道,这一段往事都是他说与我听的……”

她听的心乱如麻,万万料不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若是这样算起来,温沉筠不娶妻当真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可是,这其中的误会又是解释不清楚的,她如今不是燕王妃,她的身份是紫极公子,所以,一时到不知该怎么办了。

秦墨寒瞧着她的脸色,眯眼道:“紫极,我不许你再想他了,他定要沉浸往事不能自拔,谁也帮不了他,但是,你也不要再说不要他教的那些话了,若是别人,我断不会由着他和你亲近,可是沉筠这些年也太苦了些,你万不能伤了他。”

见她闷头不语,似乎为着那人神伤,秦墨寒轻轻抿嘴:“紫极,我不许你告诉他你的身份,记住,你只能是我的燕王妃,在其他人面前,你只能是紫极公子!”

她久久不曾回答,秦墨寒的手臂暗暗收紧,她吃痛,才点了头。

却听见身后有个女子声音说道:“原来墨寒哥哥也来赏梅了么?”

他二人同时回头,秦墨寒一愣,却是一身素衣的叶簌簌立在几步之外的梅树下。

纳兰紫极的眸光却看见了不远处梅树下,那个几乎要变成雪人的纳兰明玉,立在漫天飞雪中,他的眸光直直的穿过来,在他的浅浅注视下,她只觉得无所遁形,总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眸中忧伤弥漫,心中一紧,却觉得身子一冷,回身一看,秦墨寒已经站起来,那搂着她的手臂已然收回,她心里一空,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