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妤眼眸微眯,垂眸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眉头紧拧。

“公主想说什么?”李承东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眼底深藏得意。

话音落下,气氛陷入沉寂。

“公主要是没什么事,微臣就告退了。”李承东说完又不屑的睨了眼肖衍,“这次就算了,倘若再有下次,肖将军,我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话落,他转身便要离开。

风妤心头紧迫,目光不经意落在他手上,一个箭步忽的冲过去抓起他的手。

“公主这是做什么?”李承东蹙眉。

捕捉到他指甲缝里隐隐不多且已经干涸的血渍,风妤倏地弯唇,嗓音冰冷入骨,“你换了衣裳就以为我们不能拿你怎样么?你指甲缝里的血迹颜色与尸体脖颈上一模一样,这下,你还想用什么借口解释?”

李承东迅速看向自己的指甲盖,果然有干涸的血迹,他面色顿时苍白几分。

“来人,把他给我押起来!”风妤声色凌厉,侍卫们迅速将人押住。

“公主仅凭这点就要将臣定罪,臣绝不服气!”李承东咬紧牙关,怒意隐忍。

风妤心中痛快淋漓,懒得理会,“押入大牢!”

侍卫们正要将人押走,肖衍沉声阻止,“公主,此案疑点重重,这点血迹确实并不能说明什么,若要因此就将人处死,必会遭世人唾弃。”

她一惊,不解的望着他。

肖衍偏头看向李承东,幽深的眸子一片冷寂,嗓音中带着不可违背的寒意,“将人先押入大理寺,择日审问。”

闻言,她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枉我以为肖将军刚正不阿,你这是要公然包庇这个杀人凶手?”

肖衍眼底划过一抹复杂,掩在袖袍里的手禁不住缠在一起,凛然吩咐:“带走。”

眼睁睁的看着李承东被押走,风妤心中的怒意控制不住的泛上来,“肖将军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疾步离开。

望着她怒意重重的背影,肖衍眉头微蹙,淡漠的面庞之下有一丝慌乱。

这是,生了他的气?

······

风妤胸口憋着怒气,垂头踢了一脚小石子就正面撞上了风麒——慧贵妃嫡子,见色忘义。

前世他曾为薛平素一个妓,女一掷千金,各种挥霍,她极为看不惯,直接状告到父皇那儿,两人也因此结仇。

看到他身旁的薛平素,风妤心中冷嗤。

当真是冤家路窄。

“你什么毛病,竟然在素素被杖责时做手脚,你看看她的脸因为你变成什么样了!你的心肠怎会如此歹毒?”风麒气的不轻,恶狠狠的瞪着她。

风妤闻言偏眸,薛平素脸上一片红肿,双颊上是红痘印,看上去像是害了什么可怖的病似的,没有半分往日的流光。

“证据呢?”她轻描淡写的质问。

风麒噎了一瞬,立时皱眉训斥,“风妤,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我把解药拿出来,听到没有!”

风妤轻嗤一声,“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转眼眸色冰冷,“我没有你说的解药,她的脸跟我无关,让开。”

话音落下,薛平素顿时揪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的哭起来,“二皇子,你不要怪公主了,公主也许真的没有解药,我可以找大夫开开药方。”

闻言,保护欲极强的风麒立即皱眉,“这怎么行?”

风妤懒的跟他们掰扯,她本就因为李承东不能被马上处死解恨而感到十分烦躁,越过他们就要走

“解药今天要是不交出来,你就别想走!”风麒紧紧攥住她衣袖,语调很是霸道。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她冷笑一声。

风麒一听这话更是怒意攀升,直接捏住她的手腕,力道极大,“你若是不把解药交出来,我今天就陪你耗!”

风妤望着他,舌尖舔了舔牙尖,双眸凌冽,猛然往回抽自己的手,风麒哪里会放手,反倒想要去抓她另一只手。

大力的拉扯间,风麒气愤的松手想让她摔一跤涨涨记性,却没想到风妤“砰”的一下直接磕在了一旁的假山上,殷红的血迹顿时从额头上流下来,顺着鼻梁,在黑夜里甚是骇人。

风麒瞬时一惊,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来人啊,公主受伤了,快来人啊!”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吓得六神无主,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这一叫直接将风麒吓呆了。

风妤接着丫鬟的力起来,眸中冷意涔涔,像是黑暗中的修罗,她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咱们现在就到父皇那儿去理论理论!”

话音落下,风麒脸色瞬间惨白。

风妤冷冷的看着已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薛平素,冷声道:“来人啊,给本公主将这歹毒的女人抓起来。”

“是,公主。”

旁边的太监立马上去按住薛平素的双肩,薛平素见状,立马求救似的看向风麟。

风麟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而且没等他做出其他举动,风妤便拉着他去找皇帝。

本来皇帝就为了今夜之事有些心烦,谁料太监来报,说是公主带着二皇子来了。

风妤见到皇帝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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