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看,姐姐也有兄弟。二来,他还把郡王府前前后后的地势什么的看过了一遍,知己知彼嘛。退一步说,要真到了逼不得已的那一步,他要找人算账也不会摸错地方。
小山也就松快了这么一天,第二天他就被吴叔钉在了家里——没关也没打,就让他抄书。
好久没尝到闭门抄书这一招的味道了,小山再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抄书。
可以说,家里不少书他都抄过。原先在乡下的时候,阿青姐教他练字的时候,那会儿写的是三字经、诗经、千字文那些。吴叔让他抄过各种兵书,连吴婶儿都支使他抄过佛经。
这么抄抄抄的日子过的他苦不堪言。连上山学艺之后。本以为是脱离苦海了,结果山上师傅也会这一手。罚别的这些愣头青都不怕,就是一罚背书写字的事儿。个个都变成苦瓜脸。
小山琢磨着,是不是因为他们越怕什么,爹妈和师傅就越罚什么?
俗话说,蛇打七寸。他们就这么个毛病,天天被揪着打,躲都躲不了。
小山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把抄好的那一张小心的放到一旁,又把茶盏挪的远了些。要是被溅上水晕了墨,那这一张的功夫就白花了。
大妞也是。昨天回来一点儿不客气。直接就对吴婶说他出去乱跑,整个下午都在外头,根本不是在药铺帮忙。
小心眼儿,不就是因为青姐给他做了衣裳吗?她没得着衣裳,就告小状。
还以为这丫头现在大了,懂事儿了呢,现在看着她干的这些事儿,还跟五岁的时候一样!一有点儿什么不痛快,就跑去告状。然后看着他被收拾,她在一旁还乐呵呵的笑,就会兴灾乐祸。
他屋里有两个小厮,没用丫头伺候。幸好还有人帮着磨墨裁纸,搁在山上这些活儿全得自己干,现在有人打下手伺候着,抄书抄的也快些。
站在门边伺候的长全看茶盏碍了事,过去把茶盏先撤了端到一旁,长启一溜小跑沿着墙根过来,隔着窗子轻声喊他:“长全哥。”
长全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看少爷没什么旁的吩咐,这才出来找长启说话:“少爷正写字儿呢,你别这会儿瞎吵吵。”
长启凑过来小声说:“刚才我从前面过,看见有客来了。”
“那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我听见人说,来的人是给少爷提亲的。”
这话让长全也吃了一惊:“你没听错?”
“保证没错儿。”
“姓什么?提的哪家啊?”长全一琢磨,摇头说:“不会,你八成是听岔了。少爷前儿才到家,连左邻右舍都不知道咱们家少爷回来了,哪家能消息这么灵通,今天就堵着门来提亲?”
长启被他一说,也有点儿不确定:“哪家我不知道,可是咱家就这么一个少爷啊,既然说是给少爷提亲,那总不能是给小少爷吧?”
越说越离谱了,二少爷才那么点大的娃娃,都没断奶呢,提什么亲哪。
“你再去前头看着,多打听一点儿。”长全看了一眼屋门,怕误了事儿,不敢再跟他多说:“最好能打听出来名姓。”
长启干脆的应了一声,又一溜小跑的去了。
他俩在外头说话,虽然声音小,但小山耳力比一般人灵敏很多,在屋里也听了个大概。
他倒没有两个小厮这么关心这提亲不提亲的事儿。
给他提亲的事儿这不是头一遭,以前也有过。不过吴叔和吴婶在这一点上还是比较坚持的,他是长子,亲事不可能随便将就,小山自己也没有想要早早成亲的念头。
成亲有什么好?他最烦那些婆婆妈妈的琐碎唠叨。家里头三个女人,娘,姐姐还有大妞,个个他都招架不了,可不想再多一个麻烦捆在身上。
他有那么多想去的地方,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呢,可不想现在就被捆住。和方师兄和小曹这回出去,小山觉得真象是在眼前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外头的天地那么广阔,小山不象象身边的这些人一样,一辈子困在这个小小的城池之中消磨志气。
再说了,他现在不过是个白身,前程的事儿还没影儿呢,这会儿说什么成亲啊?
长启机灵,他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跟长全说他又打听来的消息。
“我想跟桃枝打听,倒被她教训了几句。客人已经走了,咱夫人没答应,不过也没一口回绝,说是要等老爷回来之后商量。”
“这是当然的。夫人要是一口拒绝,那不岂不是做不了亲反而结下仇了?”只要不是棒槌的人,都不会犯这样的错。
“就是名姓我没打听着。”长启有点沮丧的说:“刚才被赵妈妈瞅见我了,差点儿落一顿好训。”
长全叮嘱她:“唐妈妈赵妈妈其实都是好心,赵妈妈平时对你怎么样?训你也是怕你闯祸。就拿刚才的事儿说,你听听你说的这话合适么?桃枝也是你叫的?那可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叫一声姐姐你能委屈了不成?”
长启也知道赵妈妈好,半大小子,一天三顿饭都混不饱肚子,他时不常的去厨房那转悠,赵妈妈见着他,十回里有八回都会多塞一点吃的给他。长启就算再不懂事儿,对于给自己吃食的赵妈妈也是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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