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真的脱离朝堂了,白瑾瑜才发现,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因为,没了溪儿。

因为,他永远失去了守护溪儿的资格。

守护溪儿啊!

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他的信仰,他的追求,他毕生的挚爱,没了。

从走出得月楼的那一刻开始,白瑾瑜就像深海里的一条鱼,突然被人丢在了沙漠里,被迫残忍地给人生划上终结符。

别说给人看病,白瑾瑜连吃饭睡觉的浴望都没有。

但他那七天也没有再想林若溪。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那么硬生生地躺着,像是在等待最后一滴生命从体内流失。

熬到第八天的时候,白瑾瑜大概昏迷了两个时辰吧?

他记不太清了。

唯一记得的是,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时,身边放着半碗粥,头顶还盘旋着几只小蜜蜂。

这世上没有田螺姑娘,平白无故怎么会出现半碗粥,还有小蜜蜂?

用脚趾头想,白瑾瑜都猜得到谁来了。

怎么描述当时的心情呢?

愤怒!没错,就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