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原地,烟开始越来越大,我用袖子捂着口鼻,往一面墙角匍匐过去,我的胸中是烟,我已经快窒息,我费劲机械的向前爬着,终于来到墙角,我想顺着墙去摸门,结果被前面的烟火逼退回来。

此时我感觉到害怕。

眼前的烟雾熏的我睁不开眼睛,我呼吸困难,我的大脑开始缺氧,周围的烟雾好像通过我身上所有的汗毛孔一个劲的往我身体里钻。

现在我已经退无可退,进无可进,身陷浓烟之中的我感觉到绝望。

难道今天我就要死在这了?死在这个偏僻的花圈店?

我不甘心,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我还没找到我生身的父母,我不能死,我不会死,想到这,我感觉手上的手串一沉,‘哗’的一声,手串被火烤断,连着檀木的串珠弹落到地上,一道黑影在我身体开始快速旋转,一阵清风吹退眼前的烟尘,‘哈’我贪婪着深吸一口难得的空气。

“小凡,快走,这里的烟太大,我坚持不了多久。”是小戚的声音,只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此时她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我看到了门,虽然门框也已经烧红,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我迅速从火门夺门而出,跑出门框的瞬间我感觉脸如刀割般的疼了一下。

我跑到外面,我终于从这如火的地狱逃了出来,我一摸手腕,“小威!”

我大声冲着如火般的地狱呼喊,我没命的呼喊,随着‘轰隆’一声,花圈店门框倒榻一侧,里面的火势更烈,一股带着温度的粉尘扑面而来,“救火!快救火!”身后响起‘叮叮当当’水筒器具的声音,附近的人都拎着水来救。

我被救火的人拉到后面,我身心疲惫的依旧在呼喊小威。

“里面还有人?是个叫小威的,大家加把劲,快灭火。”

“快点快点,水来了……”

“……”

我有些欲哭无泪,本来好端端的小戚就这样被这场诡异的大火吞噬?

我想起小戚自从附在手串里的与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拥有时不够珍惜,失去时已后悔莫及,我的眼泪掉下来,随着眼前的火势被控制住,我无力的靠在路边的一根电线杆上眼里是泪水。

“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这东西,你看看。”

人们把火扑灭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拿着一件东西给我看。

他手里拿着的两只黑色的铁皮筒,铁皮筒外面写着两个大字‘汽油’。看到这两个字,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这火不是我的火符造成的?至少我的火符没有那么大的威力,这是有人在算计我,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能让小戚这种鬼都逃不出来的火,只有一种,鬼魂绝!再明显不过,这是有人故意给我设的一个局,目的只有一个,让我死。

我怀着失去小戚的痛苦回到易天居,孙离一眼就看到我手上那串手珠不见了,看我灰头土脸,头发烧焦了,眼眉烧没了,孙离非常关切的问我:“怎么了?”

我向她摇摇头,现在我才想明白,为什么那个出租车司机看到那个女鬼居然不害怕,肯定和他有关系,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却记着他的车牌号,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我犹豫再三,还是把电话给向久梅打过去,向久梅略有慵懒的声音传来,我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向久梅一听很是吃惊,说要马上过来,我说还是算了,毕竟我还活着。

第二天,侯琳起的很早,当她看到我的模样时大吃一惊,我没有和她说起昨天晚上的经历,今天我要先去剪个头,然后在家洗个澡。还没等我出门,向久梅来了。

看她红红的眼睛,估计我给她打完电话,她基本没睡,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个卷宗,里面是一个人的材料,上面的照片不是我昨天碰到那个小伙子,而是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

向久梅告诉我,这个人就是那辆出租车的车主,不过前几天已经死了,而且就死在昨天我上车的那个位置,出租车却莫明的消失了,一切顺当过来,我说的那个年轻人,应该和出租车车主的死有密切的关系,虽然他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可我知道,现在还是有一股力量在暗处盯着我。

想通这一切,我心倒放下了,毕竟现在心里有了准备。

向久梅提出陪我去剪头,我一照镜子感觉自己是个怪物,昨天太晚,只感觉自己的头发眉毛都没了,现在一看,连眼毛都没了,我如同一个无毛怪一样,镜子里的我很是狼狈,我失去了我曾经辛苦得到的小戚,连那串价值不菲的手串都已经化为灰烬,我心疼的要命,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开出租车的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在背后害我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他应该是我得罪过的人,或者是我得罪过的人找来要杀我的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我得罪的人很多。

剪头时,理发的小哥很是奇怪我为什么弄这样,我开玩笑说,昨天晚上睡觉碰到鬼剃头了,我说这话把理发的小哥吓的一愣一愣的。

我的头发烧的厉害,所以索性把头发剪掉,变成个光头,我一摸头顶,很舒服,现在重头开始,我要找到他,找到他们,我下定决心,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想害我,但想要你命的人,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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