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娇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哼了一声:“谁拖你的后腿,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得靠我们来救呢。”

白参呵呵一笑:“小师妹,寄师叔可从来都不说大话的,你这满口大话是从谁那学的,姑娘家家的,这样可不好。”

“你,”寄奴气的俏脸发白,正要发作,手却被云厚朴抓住,她回头一瞧,却见他冲着自己微微摇头,她也只好偃旗息鼓下来。

上官轩额上的皱纹皱到了一起,脸上蕴着笑:“白参师兄,小师妹年岁小,还请师兄多担待,师兄放心进入藏宝之地后,我们绝不会给师兄添麻烦的。”

白参满意的点了点头,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行了,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也累了,你们走罢,没事别来打扰我了。”

上官轩忙点了点头,带领着云厚朴和寄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走出老远,他才松了口气,望着寄奴怪嗔道:“小师妹,师父还等着那藏宝之地里的灵药治伤呢,你就别再跟白参师兄怄气了。”

寄奴想到缠绵病榻的父亲,心下也生了懊悔之意,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大师兄,以后不会了。”

云厚朴忙打了个哈哈:“大师兄,我带着小师妹在城里逛一逛,多准备些藏宝之地里用得着的物件儿,免得临时慌了手脚。”

上官轩点点头,事无巨细的叮咛:“要小心,照应好小师妹,遇事多忍让,这城里高手如云,鱼龙混杂,万不可和陌生人多搭话,起争执。”

寄奴牵起云厚朴的手,笑吟吟道:“大师兄,我们走了,你放心罢,我会照顾好小师妹的。”

上官轩眼看着寄奴对云厚朴神情亲昵,心下一酸,眸光暗淡,转瞬却又舒了口气,神情如常的踱回屋内,仔细盘算起进入藏宝之地后的计划。

而在三人离开白参房间后不久,一个身穿黄衫绿裙,裙上绣一丛蕙兰的少女,急切的叩响了白参的房门。

白参拉开门一瞧,惊讶的脸上露出喜色,然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牵着少女的手,温柔笑道:“泽兰,你这么来了。”

这少女正是空青和文元曾经从红霞岭带走的泽兰。

彼时二人明知泽兰破了妖族铁律,与人族相恋,要设法拔除她身上的人族气息,再带回妖族,只是不知为何,她却又孤身赶到了浔阳城中。

泽兰一见白参,俏脸一扬,笑的恍若春花般娇俏:“白参哥哥,我想你了,赶来陪你一起去藏宝之地,好不好。”

白参与泽兰已有大半年未见了,看到她娇俏的笑颜,他只觉心旌荡漾的厉害,一把打横抱起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泽兰顿时窘的面红耳赤,双手勾着白参的脖颈,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语:“白参哥哥,青天白日的,你。”

白参轻轻一笑,反手在门上设了个结界,便抱着泽兰走向床榻。

天一宗是此次寻宝一事的发起者,虽然发出了数千张英雄帖,邀来了数万名修仙者共同寻宝,但天一宗家大业大,又有不少隐藏的实力,对此次的寻宝,还是志在必得的。

故而此次,天一宗宗主江芒硝、宗主夫人,和五大首座尽出,而太上长老云轴子坐镇太白山,以防宵小之辈,趁宗内空虚作乱。

因藏宝之地的秘密最终掌握在天一宗的手中,此宗有意压制其他各宗的势力,故而所炼制的英雄帖,仅可带五十人进入藏宝之地,可天一宗自身却没有此等限制,竟将宗内大半弟子都带来了浔阳城,真正做到了宝物均占,各凭本事。

即墨清浅一到浔阳城,就打听到了城中最有名的花魁娘子,并遣弟子用一顶小轿给抬进了自己房中,不多时,房里就传出了勾魂摄魄的乐声。

弟子们从楼下走过,听到即墨清浅房中传出的响动,皆是相视会心一笑,笑的别有意味。

这乐声从日暮一直唱到了夜里,直到城里宵禁,还在咿咿呀呀悠悠荡荡。

甘松领着方至晚走到门外,听到屋内传来的乐声,他迟疑片刻,轻轻叩门:“师父,无为派的方姑娘前来拜见。”

里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怎么又来了,叫她进来罢。”

方至晚清丽的脸庞微微有些尴尬,但转瞬便眉目坚毅,推门而入,只见即墨清浅衣襟松开,露出大片胸膛,双眸微眯,指端在膝头有节律的轻轻敲打着。

一个极艳冶的女子跪坐在即墨清浅脚边,只着了薄而透的长衫,两条长腿白的晃眼,盘在他的腿上,樱唇一张一合,吐出婉转甜糯的小曲儿。

而边上则是几个同样装扮的女子,妖艳的盘坐在地上,弹着各式乐器。

这副香艳场景看的方至晚脸红耳热,她不由自主的暗骂了一声登徒浪子,便忘了自己所来何事,也不知该说些甚么。

静了半晌,即墨清浅眯着双眸,瞥了方至晚一眼,像是能读懂人心一般,漫不经心道:“方姑娘来本座这个登徒子这里,有何贵干。”

方至晚讷讷道:“晚辈,晚辈是想问问,有没有通灵谷余孽的消息。”

即墨清浅戏谑一笑:“又是通灵谷,我还以为方姑娘是来投怀送抱的呢。”

方至晚蓦然气红了脸,垂下头,在心中暗恨不止。

即墨清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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