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日复一日,不论晴天雨天,炎热寒冷,天上总有那么一片云,或混在层云中,或隐在灰暗里。

南溪终日站在云上,陪着看不到自己的大家一起练功,一起休息,一起历练,从弱小到强大。

有时候阿橙会在祸害完人后,委屈的独自坐在河边用力扔着石头,看着荡起的片片波纹流泪道“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太坏了?”

梦魇总能第一时间找到他,无声陪伴。

后来阿橙渐渐不哭了,也不随便捣乱,比界域之前懂事了不少,只是个头没明显变化。

万里长空,有一片云悄悄飘浮过来,直到他发泄完委屈才飘远。

云眠不爱笑了,从前活泼的小姑娘因为竹漓体会了遍酸甜苦辣,现在终于也变的和那人一样,不苟言笑虚无缥缈。

凌杀依然时间过的很紧,仿佛前世那一个月的时光用光了一辈子的悠闲。

幼小的他受尽欺辱,活在圣女云眠的身边,更是无端多了磨难。

他被打的时候,被无端责罚的时候,被同门陷害的时候,南溪总是很难才控制住自己想下去见他的冲动,然后事后将那些欺负过凌杀的人部实力尽废,弄成凡人也不如的废人。

这些年里,他似乎也变无情了许多。

六个寒冬过去,所有东西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那一片云。

寒冬,大雪封山,凌杀云眠四人行走在布满魔兽和佣兵的山脉中。是夜,羹火热烈燃烧,四周群狼呜嚎,丛林里冒出一双又一双眼睛。

梦魇和阿橙就近捡来树枝又引了几堆羹火,几人裹着风雪围着羹火在近在咫尺的危机中休息。

羹火噼里啪啦燃烧,越来越弱,南溪挥手驱走狼群,从云眠的空间戒指中拿出多余的毛毯为大家覆上,然后同每一个夜晚一样,昏睡凌杀,拥他到凌晨。

清晨,大家幽幽醒来,云眠好奇的拉开变成双层的毛毯疑惑道“我昨天给你们又拿了毛毯?”

阿橙吊儿郎当的咬着树叶,大腿翘二腿道“才多大啊,记性就不好使了?”

得到了云眠一个白眼并附赠一句话“我现在是高高在上,集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高贵圣女!你这样说话,怕是要被追我的一个城男人打死!”

阿橙嘿嘿直笑“是剩女吧?外面不少嫉妒的女人在传,你是挑花眼了!现在有二十八岁了还没男朋友!”

“二十八岁怎么了?我才来这世界六年而已!”

“你看看凌大哥,人家现在才十六岁!”

“所以他还得管我叫姐,天意!”

“不跟你吵,人前高冷,我们面前就是暴力女!”

两个人掐起来了,梦魇抿唇一笑,将书籍收起,开始简单的烤肉,并轻声道“火早就灭了,狼群却散了。”

凌杀默默的洗漱完毕,去完成今天的狩猎任务,他走一步,天上的白云就飘一段。

回来时,阿橙正和云眠闲聊“为什么你们重生我也要跟着?这幅身体好弱!”

云眠一边吃烤肉一边回道“不错了,妖兽化形!咱们几个也就梦魇不用重生,有他罩还用担心弱?”

阿橙又道:“凌大哥他二爹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派他来这危险的地方,族长死了唯一的儿子就得被排挤?”

“行了,什么族不族的,咱们就是带他离家出走!走之前我可是以圣女的名义给他家送上了断绝书!”

阿橙佩服道“厉害!真厉害!”

两人又瞎聊了一阵,阿橙忽然视线不动了,指了指头上云彩道“天上只有这一片云?真奇怪!”

云眠点头赞同“这云好像在哪见过!这形状!这白度!”

身后正在熄灭羹火的梦魇看了两人一眼,眸中满满的无言。

凌杀吸收魔晶完毕,正好听到那两人正大光明的讨论自己的家族,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将狩猎来的空间戒指抹去原主人意识,带在手上。

云上南溪望着被一个女巫师带过的戒指定格在那只手上,不由从身上掏出了无限容量璀璨圣器,凝成一模一样形状。

世界之大,总有容人之地,可他们却宁愿深处荒野沙漠,也不想进人多是非之地。

又一个夜晚降临,众人睡去,南溪照例昏睡凌杀,将他抱在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

半夜时候阿橙起来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吃惊的指着南溪,“你!你!你!”个不停。

南溪低下望天的脑袋,干脆利落的风锤过去。

清晨,阿橙最早起床,咋咋呼呼的将大家都吵醒了,指着凌杀道“我昨天看到有人抱着你睡觉!”

凌杀“…”

云眠“怕是没睡醒,要不要我给你一鞭子助你长眠?”

阿橙“是真的!我看到了!是南溪来过!”

惜字如金的梦魇今天稀奇解释道“你在做梦”

天上的云有些多,他不知道该注视哪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凌杀,发现他正注视着一片不起眼的散云。

几人又踏上了狩猎的旅途,有时狩魔兽,有时被佣兵狩猎。

被狩的次数多了,阿橙会嫌弃道“云眠,你能走开么?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

云眠高处不胜寒“长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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