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亮,奥丁便早早醒来,悄悄的收拾了下,本打算就此离开,可那知,两位老人比他起的还早,他们从家里拿出仅剩的几枚铜钱,把它递给奥丁。

“当年,我那苦命的孩子,就是这样,偷偷走掉的,是我们无能,不能给他想要的生活,十年了,看着你,我就想起他,做母亲,我不想在做错一次”昏暗的房间内,法玛尔捏着手里的包裹,满脸哀伤的说道。

“哎,多希望你留下来,但我们知道,这并不是你想要的,就像当年我的孩子一样,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当年我不会睡得太死,以至于他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着话,切诺从怀里掏出几枚银币。

“孩子,我们家穷,这点钱你拿着,还有这几件衣服,是我儿子以前穿过的,留着,路上用”他一脸真诚的说道。

奥丁看着老人手中的铜钱,知道这也许是老人家里仅存的钱财,他把背上的龙吟剑整理了一下,又把腰间的“灭魔”匕首紧了紧,指着穿在身上的比自己大一号的棉袄,强装笑意,说道“切诺爷爷,这钱我不能拿,有您给我的这身棉袄我已经很知足了”。

“哎呀,孩子,你就拿着吧,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点钱财总是有好处”法玛尔一脸关切的说道。她的眼角溢出了泪水。

奥丁走上前,用不算宽广的臂膀抱住法玛尔,用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婆婆,谢谢您,我若还能活命,必然回来看您”

“孩子,路上注意安,别走大路,哪里人多眼杂”切诺嘱托道。

“恩,切诺爷爷,我记住了”奥丁点了点头说道。

“孩子,拿着吧,从你昏迷到醒来,我看你经常流泪,我这心呢,唉,你还是个孩子呀”法玛尔从切诺的手中拿过铜钱和包袱递给奥丁说道。不过,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奥丁的泪水也流了下来,他不再矫情,从法玛尔手中拿了两枚铜钱,然后接过包袱,说道“婆婆,爷爷,我有两枚铜钱就够了,我也不用去大城镇,也用不了几个钱,再说,我若是饿了,也可以猎杀野兽”。

老人一看奥丁如此坚定,也不再强求,只得把剩下的几枚铜钱收了回去。

“切诺爷爷,法玛尔婆婆,你们回去吧”门外,奥丁轻声说道。

“唉,孩子,一路小心”说着话,法玛尔把头依偎在切诺怀里,轻声抽搐起来。

看到这一幕,奥丁也是肝肠寸断,想想他与这两位老人无亲无故,他们不仅救了自己的命,还如此待他,从父亲离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

想到这里,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婆婆,爷爷,我若大难不死,必然回来报答二老给我的恩情”。

依偎在切诺怀里的法玛尔近乎哭出声来,切诺也是眼含泪水,他挥了挥手,说道“走吧,走吧”。

奥丁站起身,也不拖沓,转身朝北方走去。

而这一幕,却被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看了个正着。

两日后,原本平静的卡里昂村,突然被一阵喧闹声打破,只见一群身穿各式皮甲的人,手拿五花八门的兵器,他们骂骂咧咧的把村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块空地上。

就见为首的一个刀疤脸,站在一个小土堆儿上,喊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他这一吼,原本吵闹的村民们都安静了下来。就见刀疤脸拿出一幅画像朗声说道,“都给老子看清楚了,画上的人是大陆通缉犯,你们有人见过吗?”

他话音刚落,村民们指着画像,又开始议论起来。

就听这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这位大人,你们是什么人啊,这画像上的人看起来只是个孩子啊,他,他犯了什么事啊”说话的正是切诺。

“哦,看来你们这群孤陋寡闻的穷鬼并不知道我们是谁,告诉你们记住了,我们是野驴佣兵团”刀疤脸话音刚落,他一旁的一个小兵赶紧低声说道“老大,错了,我们是耶律盗贼团”。

“去你大爷的,我说的就是野驴,说盗贼团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我们是一群贼嘛,我们现在是佣兵,正在缉拿盗贼”刀疤脸一脚把旁边的小兵踢翻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说道。

那小兵爬起身,也不生气,一脸贱笑着说道“唉,是是,我们是野驴佣兵团,不是盗贼团”。

“老头说的没错,画像上是一个小孩,但他偷了华尔老爷家的东西,现在,华尔老爷很生气,他出了一百万金币悬赏这个小贼,你们有人看到过吗?”刀疤脸大声问道。

“没有,没有”村民们都摇头轻声说道。

“大人,大人,小人见过,小人见过这个小孩,啊不,小贼”就在这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就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从人群中小跑了出来。

“嗯?你见过?在哪?”刀疤脸沉声问道。

“就在我们村”贼眉鼠眼的家伙献媚地说着。然后他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赶紧改口说道“不过他走了,就在两天前”。

“朝哪里去了?”刀疤脸邹了邹眉问道。

站在人群后面的切诺和法玛尔对视了一眼,想道“坏了,这黑皮是如何知道的”黑皮正是那贼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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