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宪兵蹲在院子里埋头吃的正欢,饭盒里是喷香的马肉,一边吃,一边对马肉的味道和厨师的手艺赞不绝口。

“啪!”一记马鞭抽到了一名宪兵的脸上,甚是响亮,一条指头粗的埂子瞬间就鼓了起来,上面还带着血丝。

“啪!”又一记马鞭抽翻了一个宪兵手中的饭盒,滚烫的马肉汤溅的脸上、手上都是,烫的他哇哇乱叫。

当宪兵们站起来看到平川大佐手持马鞭怒气冲冲、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又惊又怕,却不敢反抗,只有撒丫子满院子乱跑。平川大佐也顾不上自己高级军官的形象了,径直追上去,手中的马鞭带着风声一刻不停地向宪兵们抽去。一时间整个日军指挥部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当井上一泓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大殿跑到外面,平川大佐已经冲进宪兵队伙房,掀翻了马肉锅,疯狂地抽打被逼到墙角的厨师。厨师用双手护着头,蹲在地上,手上、头上落下雨diǎn般的鞭子,鞭子所到之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厨师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看到脸色酱紫,双眼通红,疯了一样的平川大佐,外面的参谋军官和士兵没有一个敢进伙房劝阻。

井上一泓来不及详细询问,冲进屋内,伸手抓住了平川高高挥起的鞭子,“平川君,冷静diǎn,你这是要打死他吗?”

“他宰了我的雪花,我就要宰了他!”平川丢掉被井上抓住的马鞭,抄起了案板上的菜刀,再一次挥起。

井上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雪花死了,是被中**队杀死的,他们不过是宰了一匹死马。”

平川毕竟年老力衰,加上只有一条胳膊,拗不过年轻力壮的井上,菜刀也被夺走了。气喘吁吁站在那,喘着粗气,脸上的肌肉都在不自觉地颤抖,像一头愤怒的老公牛。

“这是我们的电台刚刚收到的电报,是发给平川君你的,已经译好了。”井上从兜里掏出一张电报纸,递给了怒意难消的平川大佐,他知道这张纸一定能让平川平静下来。

8∝ding8∝diǎn8∝小8∝说,2≌3□o<s="arn:2p02p0"><srpp="/aasrp">s_();</srp></>平川气呼呼地接过电报纸看了起来,果不出井上所料看着看着平川大佐的脸色开始由酱紫变成赤红,接着又变成惨白,呼吸也平静下来。愣了一会神,蹒跚地走出伙房,似乎一下老了很多,连地上掉落的马鞭都忘了拾。

“是该让他冷静冷静了。”井上自言自语道。

平川大佐果然安静了许多,除了勤务兵送去两瓶酒外,一下午紧闭房门,任何人都不见。

有好事的参谋和士兵路过,有的说听见里面在唱北海道民歌,有的听见里面叫着雪花的名字又哭又笑,大家在院内议论纷纷,唯有井上一泓不动声色,在等着搜索队归来。

下午五diǎn,宪兵队的田中少尉风尘仆仆走进指挥部,看到正在院子里踱步的井上一泓,忙敬礼报告:“课长,搜索队奉命对轰炸后的无名峰、中指峰进行搜索,没有任何发现。”

井上本来并不奢望有什么好的消息传来,所以也不算失望,diǎn了diǎn头,“嗯,田中君辛苦了,找回去休息休息吧。”

话音刚落,东厢房传来一声枪响,震惊了院子内所有的人,那是大正十四年式手枪发出的枪声。

井上一泓第一个冲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平川联队长穿着整齐的大佐军官制服,戴着军帽,头部右太阳穴中弹伏在桌子上的血泊中,右手还握着手枪,打着绷带的左手捏着那张井上一泓递给他的电报纸。

电报纸上写着:惊闻陆军森山师团平川骑兵联队在华作战中疏忽大意遭支那小股残军偷袭,损失惨重,所属战马伤亡殆尽。作为骑兵竟无马可乘,整个联队已经基本丧失战斗力,实乃我大日本皇军之耻辱。

经参谋本部和陆军省共同商定:取消平川骑兵联队番号,所属骑兵部归入森山师团所属步兵联队。骑兵联队长平川胜南大佐归国退出现役。此令。大日本帝国陆军参谋本部。发陆军省、海城派遣军司令部、森山师团、平川骑兵联队。

首战失败、痛失爱马已经让他颜面尽失,如今军部又给了取消番号,退出现役的严厉责罚,对这个从军多年官至大佐联队长的平川胜南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来华前曾誓言要马踏南京的他实在是无颜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只好以一种惨烈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井上一泓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整了整军装和军帽,神情肃穆地向平川大佐的遗体敬了个军礼。又向听到枪声刚刚赶到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骑兵联队参谋长羽田中佐鞠了个躬,“为了大日本皇军的声誉和不影响前线士兵的士气,平川大佐自尽的消息要进行严密封锁,拜托了”。然后转身退出门外。

“报告!司令部急电。趁海城警备力量空虚之际,支那军统、中统和**地下组织活动猖獗,驻守海城的各部队近期将有重要作战任务,无法继续承担警备,命特高课井上一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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