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季东阳吼的青筋暴怒,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我也想杀人了,说:“快滚,否则我拿菜刀砍人了!”

季昆冷冷看我一眼,抬脚走开。

等季昆走远,他的两个保镖才放开季东阳,弓身说了句少爷抱歉走开。

“季东阳。”我用两只手合握住他攥的跟铁一样的拳头,说;“别生气了,为那种人,不值得。”

季东阳整个人绷的死紧,过了好一会儿,拳头松开,说;“走吧,回去吃饭。”

餐厅里,谢淼抬着小脑袋问:“妈妈,是不是有坏人?”

他肯定是听见外面的动静了……

我摸摸他的头发,说:“是,不过被爸爸打跑了,儿子不用担心。”

“爸爸好厉害!”孩子眼里对季东阳充满了崇拜。

季东阳脸上也浮现出笑容,说;“不管坏人多厉害,爸爸一定会保护你和妈妈。”

我听着,眼睛不由得酸了。

吃完饭给孩子喂了次药,十点钟量了下、体温,孩子的烧终于彻底退下了。

但医生说,病毒感染的发烧会反复来,所以我把他哄睡后面,带到了我和季东阳的房间,以方便照顾他。

我和季东阳侧躺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孩子,安静中有种淡淡的幸福感。

“陈浩跟陈雪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我轻声问季东阳。

季东阳微微抬了下眼皮,说;“我想了个最直接的办法,验证陈浩到底是不是害死陈雪的真凶。”

“什么办法?”我好奇的不行,毕竟当年的事人证没有无证也没有,陈雪和孩子的尸体还被火化了,骨灰根本无法验证DNA,他能有什么最直接的办法?

季东阳直起身,说:“当年陈雪生孩子的时候,保留了孩子的脐带血,我找了人,把那脐带血弄出来,跟搜集到的陈浩的头发做DNA比对,再过两天,结果就能出来了。”

我心里一时激动,这大概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陈浩到底还是得接受惩罚。

我突然明白,他家里那副叫做原罪的油画,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些年,陈浩应该也一直活在愧疚自责之中、

瞥眼看到墙上的挂钟,十点半了,陈建忠怎么还不回来?

刚想着,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陈建忠。

“大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我今晚跟朋友聚会,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给我留门,明天还要跟朋友去外地看个项目,两三天后才回来,到时给你和淼淼带礼物。”

我答应,挂断电话,见季东阳脸上挂着笑意;“算他识相!”

我一时好气又好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季昆不是有情妇吗?怎么那情妇没给他生个孩子?”

季东阳脸上的笑容放大,说:“这个老天总算是开眼一次,我妈跟他离婚不久,他就查出前列腺有问题,他跟那情妇生不了孩子……”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老天有眼,可这么一来,季昆就会盯着季东阳不放,就像他说的,不管两人之前闹的多难看,季东阳都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两次接触,可以看出季昆是个封建思想浓重的人,他一定会让季东阳接他的家业,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看不上的我离开季东阳……

“你想什么?”季东阳把脸凑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问;“你会去接季昆的产业,然后抛弃我吗?”

季东阳马上笑了,抬手敲了下我脑门,说;“怎么可能?别说我不屑季昆的公司,就算我在乎,财富也远远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鼻子酸了,起身爬到他那边,靠进了他怀里。

他摸着我的背,手就自然而然的摸进了衣服里……

“哎呀,你干什么?”我推他。

他把嘴凑到我耳朵边,说;“我刚刚怀疑我对你的爱,我要证明,我身心都爱你。”

说着,咬住我的耳垂……

第二天上卫生间的时候,我发现内裤上竟然有血。

原来我没怀孕,只是大姨妈姗姗来迟了。

可这大姨妈这次有些蹊跷,短暂而量少的来了一天,就没了。

我琢磨是不是从泰国换到松江,大姨妈也会水土不服,却没想到,我是真的怀孕了……

这天晚上,季东阳在老巷子定了个包房,给我和魏先生举办认亲仪式。

我们先到,季东阳已经叫人把现场精心布置了一番,喜气中透着股温暖。

还照松江的认亲习俗准备了香案蜡烛,我打量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得紧张,又期待。

一会儿,魏先生和魏远也来了。

季东阳主持,我们上了香,认了亲,一起坐下吃饭。

“瑶瑶,这是爸爸给你和淼淼的礼物,拿着。”

魏先生递给我一个信封,轻飘飘的,我想里面应该就是张几万的支票,就收下了。

“谢谢、爸爸。”说出后面两个字,我的眼泪忍不住出来了,我以后,又有父亲了。

“既然有了你和淼淼,我也不打算回美国了,就留在松江,也能偶尔照顾下你和淼淼。”

魏先生这么说,让我更是动容:“那您干脆搬来跟我和季东阳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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