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远山眉头一皱,暗道这小子还不肯善罢甘休呢,实话实说,我们怎么给你脱罪?你不脱罪,你背后那个混蛋又怎么会放过我们?

罢了罢了,对方筹码大,少不得装孙子再诚恳一点,于是,毛远山带着万分的歉意道:“欧阳先生,我们有一些警务人员犯了大错误,这是很不应该的!卢局长,你说是吧?”

坐得端端正正像小学生的卢刚括约肌一紧,差点就崩出尿来。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毛远山的意思,赶紧点头道:“对对对,毛市长的批评很中肯!我们警察局确实做错了,在这里,我当面向欧阳先生道歉!欧阳先生放心,这件事情了结后,我们一定在警局内部开展一次轰轰烈烈的整风运动,把那些思想品德不够好、政治素养不达标的家伙,清理出去。欧阳先生,我的道歉是真诚而坚定的,请你务必接受我们的道歉。”

欧阳听得都快恶心呕吐了,赶紧摆摆手道:“得了得了,有什么问题赶快问吧,我还有好多事情呢。对了,我手机被你们没收了,搞毛线啊?”

毛远山喜不自胜!欧阳开口要手机了,这就表明他不想揪着事情不放了!啊,我想唱歌——太阳出来罗儿/喜洋洋哦/朗罗挑起扁担朗朗扯/光扯/上山岗吆手里拿把罗儿/开山斧罗/朗罗

毛远山就知道这首歌,于是忍着喜色,在心里默默唱了一遍太阳出来喜洋洋的儿歌。

卢刚很机智地跑去拿手机了,不一会儿,欧阳手机被送过来了。欧阳大咧咧地拿过手机,打开一看,乖乖,几十个未接电话啊,也不知有多少人揪碎了心,为他着急!

“你们自便,我打几个电话!”欧阳说完,翘起二郎腿,开始逐个逐个打电话了。

首先,自然是给白茉莉打了一个电话。白茉莉听到欧阳声音的那一刻,喜极而泣,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憋憋憋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宇峰哥哥,你、你真的没事了?”

欧阳也有点鼻子发酸的感觉。若论这世界上,有谁对他最用心,那无疑就是白茉莉了。大学四年,欧阳远在帝国京师,从来没回来过,而且和白茉莉之间从来也没有任何的前缘约定,甚至暗示都没有一点,仅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已,但就是这样,这个傻傻的家伙,竟然一直等待着他回来!

情比金坚!

“茉莉,”欧阳柔柔道,“我真的没事!好了,别哭了,大叔大婶还好吗?替我跟他们报平安。”

“嗯,”白茉莉还在哽咽,“宇峰哥哥,你、你要快点回来啦,村里还不安宁呢,杨天赐家族的人,扬言要搞事,大家都有点担心呢!”

欧阳脸色一寒,沉声道:“茉莉,你告诉四爷,叫大伙不要怕,我很快就能回来的!”

白茉莉重重地嗯了一声,“宇峰哥哥,那我先去告诉四爷一声,你快点回来啊,可不要骗我。真怕你一去不回了。”

欧阳差点泪下,赶紧道:“不会啦,你怎么尽说不吉利的话。好了,挂了,再见!”

接下来欧阳给聂小倩回电话。除了白茉莉的来电最多,第二多的就是聂小倩的电话了,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接通后,立刻传来聂小倩哭哭啼啼的声音:“老、老大,我们,我们被人扁了,被扁的很惨,兄弟们都受伤了,呜——”

“哭哭哭,哭你妹啊,”欧阳大骂,心道你他妈以为是我的小茉莉呢,哭哭哭,如果就知道哭,我收你做小弟干什么,“出了什么事,说!”

聂小倩本来是想表表功劳和苦劳,打打感情牌的,哪知欧阳不吃这一套,当下也不敢再耍小心眼,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原来,聂小倩领命之后,立刻井井有条地安排下去——处理后事,追讨工钱和死亡赔偿金等等。

一切顺利,就在死亡赔偿金上面出了问题。聂小倩带人找到施工方,开口要两百五十万,施工方态度强硬,只给五十万,双方所提数目相差太大,谈判不成,发生口角,然后大打出手。

对方人多势众,聂小倩这边寡不敌众,不但没要到赔偿费,反而把自己这边的四个兄弟给弄进医院了。

“老大,”聂小倩是真伤心,“你可要给大家伙做主啊,大家伙这是第一次给你办事,就办砸了,心里都很内疚;可是老大,大家伙真是尽心尽力了,你可不能怪大家,要怪就怪我太冲动——”

“行了行了,”欧阳表面有点不耐烦,但心里还是很感动,感动于聂小倩办事的不遗余力不畏生死,“等我回来,一定不会让大家伙失望的。”

听了欧阳的话,聂小倩受伤的心才稍许得到些安慰。

蔡子健也有打来电话,不用说,肯定也是关于上官婉青父亲死亡一事的。欧阳也给回了电话,得知上官婉青情绪稳定后,心里放心了许多。

不知为什么,欧阳对上官婉青很在意,但绝对不是对她动心,而是出于对弱者天生或者本能的同情。

要知道,欧阳也是弱者。虽然长得牛高马大玉树临风,虽然成绩拔尖一路挺进帝国最高学府,但残破的家庭,贫困的物质生活,毫无疑问地把他归类于弱势群体。

尤其是对上官婉青有了初步了解后,欧阳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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