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普玄笑道:“原来是大祭酒,快请进来坐。”马武吩咐后面两个人把东西抬进来。普玄和定观道:“大祭酒这是何意?”马武道:“这是张天师交待的,你就收下吧。对了,那几个昆仑高第能否为老朽引见引见。”普玄笑道:“自然当得。”转身把方仲和钱文义几个请出来,一一介绍名姓。

钱文义见是马武,此人曾经故意阻扰他上山,对他无甚好感,略一见礼,并不言语。马武上前数步,笑道:“原来还是玉虚宫弟子,久仰久仰,只怪老朽眼界太低,不识得昆仑诸位高贤,真是失礼了。”这些人自然以钱文义为首,方仲只能退居其后。钱文义谦让道:“不敢,在下不过是在昆仑山上学艺,技微德薄,托庇师门而已。”马武道:“道兄何必过谦,不知道兄能否借一步说话。”钱文义一怔,不知这马武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迟疑片刻,往旁边走了几步。马武跟过来,低声道:“昨日上山之事是老朽的不对,还望钱道兄不要往心里去。”钱文义觉着奇怪,难道这借一步说话仅仅是为了道个歉?钱文义道:“在下并不往心里去。”

“那便好,那便好,不过老朽还是有个疑问要说。”

“大祭酒尽管说。”

“这个……诸位上山既然见过了张天师,不知何时下山呢?如果一时不走,不知又是所为何事?钱道兄不需误会,老朽也只是关心此事才随便一问。”

钱文义眉头一皱,这马武问的话好生奇怪,便道:“天师是见过了,可普玄和定观两位道长与在下也有些交情,难得见上一面,自然要多逗留些时候了。”马武笑得:“原来是为了私人之谊,当然要留,当然要留。不过老朽也有一言相告,天师道和昆仑已然毫无瓜葛,道兄既然是为私谊而来,就切莫牵扯两派之事。”钱文义道:“在下身份卑微,并不敢做僭越之事。”马武点头道:“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还望道兄言而有信,记住今日所说的话。”

普玄招呼道:“既然张天师也送了东西来,这可不是看在我普玄的脸面,如今我就借花献佛,宴请各位,来来,大祭酒可别顾此失彼,只记得说话。”定观也道:“大祭酒光临真是蓬荜生辉,难得今日喜事临门,我和师兄十分高兴,就陪各位小酌片刻。”众人团聚,围坐一块,随马武而来的两个弟子把东西摆上桌子,那食盒里碗碟俱备,倒也想得周到。马武拿起一个酒坛逐一给各人斟酒,别看他年纪高大,那一只大手虬筋毕露,捉住坛底轻而易举的给各人斟满,而且稳如泰山,滴水不漏。普玄赞道:“大祭酒真是老当益壮,往常三元会时都不曾见大祭酒如此殷勤,今日却为给位斟酒,真是难得,大家切莫辜负了大祭酒好意。”端起酒碗正想劝酒,忽的眼光一扫,惊道:“方仲哪里去了?”只见在座诸位,独独没了方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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