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淡淡道:“莫非,如今的昆仑山上,已经不忌符法了么?”

方仲道:“晚辈身有符法之事掌教真人也是知道的。”方仲说这话,一半是实情,一半则是怕那人因为自己会符法之事而来迁怒自己,如今掌教真人都不来怪罪,自然轮不到此人来说话。哪知此人听了后默默无语,好一会才点点头道:“他有如此胸怀,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看来这倒是昆仑之福了,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好遗憾的。”

二人站立良久,那人既然不曾开口说要打下去,方仲自然不会出手。

那人又沉思片刻,问道:“我观你剑法有限,不知师承何人?”

方仲道:“弟子入门较晚,现如今拜在钱文义师父门下。”

“哦,是他?”那人摇了摇头,接着道:“此子不以修为见长,想不到教起弟子来倒是很有一套,根基打得不错。他都教了你些什么?”

方仲顿时有些尴尬的道:“弟子委实入门太晚,还不曾向师父学得技艺。”

“那你一身修为从何而来?”

方仲本想说是自己跟人切磋学来的,可这样一来似乎又有些狂妄自大,忙又改口道:“弟子初入门时,经常得到巴文吉巴师叔的指点,受益匪浅。”

“文吉!?他为何要指点你?”

“巴师叔是看在姜伯伯面上,这才对弟子照顾有加。不过弟子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巴师叔了,听人说,巴师叔已经远行,短期是不能回来了。”

“姜伯伯!?哪一个姜伯伯?”那人不关心巴文吉的去处,却迫不及待的打听起姜文冼来。

方仲吃了一惊,自忖姜伯伯之事在门中实在是一个禁忌,当下垂头道:“姜伯伯也是昆仑门下,只是不知何事,被人陷害,堆了许多污名在身,晚辈和巴师叔却坚信绝无此事。晚辈之所以上得昆仑来,也是受姜伯伯嘱咐……”

方仲的话还没说完,那魁梧身影霍然转身,一张沧桑的老脸之上,浓密的白眉飞扬,一对精光灼灼的眼睛横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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