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舞刀弄剑炼法宝,或许能治。再说他们真的能治,岂不是会说我毗卢殿的人没用,那以后想进长老堂和藏经阁就更没有我们的份了。”一群和尚吵吵囔囔的谁也拿不出主意来。方仲听了他们一番对话这才明白,原本这慈云寺实在太大,也分作许多殿堂,相互之间所学不同,只有到了最后才殊途同归,进什么长老堂和藏经阁继续修行。这毗卢殿不过是慈云寺里比较有名的一处佛殿,以修心法、手印为主,只因自己对智明说郑元洪是中了掌印,这和尚便求到毗卢殿去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文不对题,白白把郑元洪折腾了一通。虽然和尚是好心,却也有好心做成驴肝肺的时候。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方仲高叫道:“众位大师不要吵了,不知谁能请的方丈来此,或可解救郑门主。”那毗卢殿的智净摇头道:“要劳烦方丈他老人家,恐怕很难。”方仲道:“只要你们通禀一声,来与不来都不怪你,又有何难?”智净道:“也是,不过我是从毗卢殿偷跑出来的,就这样去见方丈,岂不明摆着告诉他我在偷懒,所以我是不去的,方施主原谅则个。你让其他人去罢。”说罢,出门就走。跟着他来的毗卢殿众僧纷纷往外走。智空和智明也想出去,方仲一把拉住道:“两位大师上哪里去?”那智明尴尬道:“方丈的脾气不好,谁都不敢见他,你放我走,贫僧另给你想办法去。”方仲道:“我不用你寻那天王殿、释迦殿的高僧过来,就只是去见方丈。”智明急道:“方丈已然许久不见客了,谁敢打扰,真个叫不来,我若骗你下拔舌地狱。”方仲奇道:“有这种事?”看智明连下地狱的话都说出来了,那一定是真的了,便道:“方丈不来也罢,你去寻个长老来。我与郑门主本来好生生的,就是进了慈云寺被你两个叫了几声佛字才变得如此,佛家讲究因果报应,你种下的因,还需你解这果。”

听得说叫个长老也行,智空道:“我慈云寺里长老倒有好几十个,不知你想寻哪一位?”方仲对慈云寺里的高僧俱都不识,唯一有点印象的似乎就是曾经来过昆仑一趟的通悔大师,忙道:“通悔大师可在寺里,他曾来我昆仑作客,你便说是昆仑弟子求见,他定然会来。”智空道:“通悔大师的确是本寺三大长老之一,既然方施主与他有旧,这便与你说去。”方仲大喜,连声的道谢。方仲也知以一个昆仑小辈弟子就想求见慈云寺方丈,的确是有些痴心妄想,即便是智空和智明两个人的身份地位,相对于昆仑辈分来说,也要比自己为高,更不要说那毗卢殿里的那些高僧了,他们肯大驾光临已经是给了天大面子,倒也不能多埋怨什么。

方仲在房里耐心等待,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就听门外一声佛号,有人朗声道:“阿弥陀佛,是哪位昆仑故旧前来看望老衲?”听声音十分苍老。方仲慌忙迎了出去,就见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僧手里托着一串大佛珠,正自打量自己。在通悔大师身后的智空智明二人提心吊胆,就怕方仲信口开河,不认得也说认得,不免得罪了这位大长老,等听得通悔大师说了一声:“原来是你。”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若二人从来不曾见过,断然是不会说这话的。方仲却惊讶道:“大师认得在下?”那智空智明二人的心又提了起来,心道怪事了,怎么大长老认识此人,此人却又奇怪不已。通悔大师微微一笑道:“当年老衲去昆仑时,曾有幸见过你一面,你在阆风台与人动武,老衲就在台上。”方仲听了又惊又喜。通悔大师接着道:“那次老衲是应慈航静斋的静逸师太之邀拜访昆仑,后来回去后,曾向师太问起过你,她说你姓方名仲,是她故人之后,可是如此?”方仲感动莫名,说道:“静逸师太对弟子真是过于关照了。”通悔大师道:“那就对了,不过老衲听说你昆仑山与那魔教连番争斗,正是用人之际,又怎会到我这里来?”方仲道:“弟子是来慈云寺求医的。”把郑元洪之事说了一遍。

通悔大师与方仲进房,先查看了一下郑元洪的症状,然后对方仲道:“你既然见过那和尚施展的手印,老衲便一一演示出来,想来总有一个是打中郑门主的。”一手拿着佛珠,另一只手伸掌变化,或曲一指,或曲两指,或作拈花状,行云流水不带一点生涩,不一会便把九个手印施展完毕,然后笑吟吟道:“是哪一个?”方仲摇头道:“都不是。”通悔大师奇道:“那便不是我佛门掌印了,你说他是和尚装扮,也许是假的。”方仲如今也不敢肯定了,说道:“可是那和尚施展的时候却打出一个卍字佛印来,若非佛门中人,断难如此。”通悔大师道:“我佛虽然说有九印,但那其实是虚名,其中变化,又可衍化无数手印出来,掌心出卍字佛印的却少之又少。如我方才所施已然涵盖了八十一种变化,但都是有形印,还有无形印八十一种,也绝无掌心出卍字佛印的。不过……”通悔大师欲言又止,沉思不语,却用一只手慢慢的画着那卍字符。方仲看了两眼,发觉通悔大师所画虽然也是卍字符,但必然是右旋的,记得当初那个和尚掌心之中好像是左旋。虽然相似,但如今看通悔大师这么一画,还是区别甚大。

方仲道:“大师,佛门中的卍字符有分右旋左旋的么?”通悔大师一怔,问道:“什么左旋右旋?”方仲比划着道:“我看大师所画都是右旋,可是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