猼訑——这个有点别扭的名字来自于一只奇异灵兽。

作为一种比较珍惜的食材、不,珍惜的灵兽,猼訑这种先天生灵和那些野兽开启灵智之后的“妖”不同,它们这种属于天地自然孕育出的奇异生灵,可以说是天生地养,没爹疼没娘爱,甚至没有多余的同族兄妹,也不一定都天生拥有非常强大的实力。

但是,像是此类的先天灵兽往往都有着一些千奇百怪的天赋神通。

而猼訑的天赋神通说起来好笑,翻来覆去,除了长相奇特之外,它也就只有让其他生灵变得胆子大这一小小的特长了——真强制性投喂熊心豹子胆——但也仅仅而已了。

毕竟只是胆子变大而已,消除了心中的畏惧并不能让修为实力变强,也不能让头变得更铁。

而且,因为猼訑的这种天赋神通传言在他死后,披上它的皮毛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所以这个实力并不怎么强大的奇异灵兽至今已经销声匿迹了。

猼訑拍卖行——当初建立的时候之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就是因为拍卖行定下的企业文化就是弘扬猼訑精神。

正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以最终结果而言猼訑拍卖行就是那个胆大的、被撑死的。

因为星刻的存在,猼訑拍卖行达成了有史以来拍卖行业的壮举,一夜之间的营业额超过别家百十年的积累。

但也因此一夜之间化为了废墟,财产员工死了七七八八,飘荡在拍卖行旧址之上的诅咒气息更是经久不散,导致怨灵横生

不得不说,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并不只是谁的错,而仅仅只是在正确的时间遇见了正确的人,达成了某人所期待的结果罢了。

“不愧是仙家道法天机验算,原来以前在故事里看到的所谓掐指一算这么神奇啊”

一个星刻站在废墟的边缘,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看不出表情的感叹道。

而后,就像是早已经知道的一般用法术挖开脚下的瓦砾断梁,一个受到申公豹发飙的波及深受重伤的拍卖行掌柜出现在瓦砾之下。

身居朝歌城的商界高位,这位掌柜就算修为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身上的法宝道器想必也是少不了的,但在真仙级别的威能之下,他也仅仅只是擦个边儿,就差点儿没活下来。

可见,“仙人”相较于“凡人修士”有着怎样的碾压式差距。

从这个角度来说,所谓的仙凡有别只要修为突破到真仙修士就都自觉隐居,不问世事之类的说法和现象说不定背后也有点儿别的东西。

然而,星刻之所以现在乘着城防兵因为其他事情焦头烂额,没人将目光集中到这里的时间点,“恰巧”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一个重伤快死的大叔。

他的目标更加的纯洁,也更加直接。

对,没什么好隐瞒的,星刻是来“捡钱”的。

“嗯,看来卜卦之术有点儿东西啊,算准了少爷我今天财运亨通,出门走走都能捡到溢满的现金池。”

星刻没有嫌弃一个重伤的中年掌柜有多脏,毫无心理负担的从他手上取走了拍卖会上汇总灵石的那面铜镜。

最后想了想,没有本着慈悲为怀的精神给掌柜的补刀,也没有让他免受在之后的人生之中背负巨额负债的命运。

没有具体的原因,星刻不会在乎,也没有去想什么“掌柜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贪财都是咎由自取”“他的奴.隶贸易是肮脏的”“这是天罚”之类的理由。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直接的,来捡个钱而已。

原本应该只是普通的一夜因为一场只有朝歌顶尖权贵们才知晓的拍卖会而变得意义不同——但起初并没有太多人意识到这一点。

尤其,在那一晚之后的几天里,因为并没有传出社么重要人物死亡或者受伤的消息,所以那件事在朝歌城交际圈里掀起的风波并不是很大。

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某个红色的暴徒抢了猎物,但当场那些早早逃离的权贵们却在事后保持着最基本的缄默和克制,没有人去宣扬什么,也没有人大动干戈的想要报复。

毕竟,都数千上万年了,朝歌的和平已经保持太久了。尤其是最近的几百年的朝歌城历史里像是这种有胆有实力破坏规矩的暴徒、实力强大的反叛奴隶、掀起动乱的底层野心家——不是没有出现过,但基本没有能过够活过三天的。

更何况,这一次不知道是刮起了什么风,动乱第二天的皇宫朝会上,那个原本不怎么管事儿的年幼大王和殷商朝廷里存在感稀薄的国师大人两人一反常态,最大限度的动员了朝歌城的统治机构和军部力量,对动乱的源头下达了通缉。

甚至把一部分原本要派驻到偏远属地镇压反叛部落的新型木甲机兵器留在了朝歌驻守待命。

如此一来,就更加没什么人把这次的暴徒和反叛妖奴当回事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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