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枫直接打断了王建禾,“你的妻子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估计两天之内会抵达抚松县。当然,你也可以领着她回辽阳,抚松县会负责你回去的路费。”
“她——你们拐了她过来?”王建禾强忍着一丝怒气。
“不算拐吧,我们只是邀请她过来见你,同时请她吃顿抚松县的肉食。她是绝对自由的,没有人逼她。”
“你们——”王建禾手指刚抬起,又立刻放下,随即低声下气地问道:“这顿肉食,是免费的吗?”
戴枫很严肃地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当王建禾离开这座挂着“抚松县县政府”牌匾的土楼时,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对生活这样地充满着向往与期盼。
隐隐将落的夕阳之中,一只大鹰横空而过,在王建禾惊讶的眼神之中,稳稳地停在土楼顶上。
“这楼上面,会有兔子吗?”王建禾晃了晃脑袋,又舔了舔唇角。他得好好计划下,在自己老妻到来的这两天里,争取去县城中寻些乐子。
王建禾的身影还未在土楼前消失,一个从海东青脚下摘下的圆筒便已被送到县政府顶楼一间办公室中。
里面正坐着抚松县县长李元,以及刚从丹东赶到这里的马德铠。
“什么,跑了?”马德铠见到这份情报,一声惊叫不由脱口而出。
随即眉头一皱。
看来,计划得做些调整了。
“什么,跑了?”与此同时,在辽阳的王府之中,也速不花发出了同样的一声惊叫。
“那么多人,跑哪去了?”也速不花喃喃地问道。
“派出的游骑还在查探之中,应该是出了沈阳,往西而去。”一个侍卫答道。
耶律收国奴,这位名义上的辽王,竟然放弃了沈阳,领着最后的千余辽兵,跑了!
对于这个消息,也速不花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看来是王建禾的策略有了效果,耶律收国奴显然不甘心迁去辽南,干脆弃城而走。可是,他们会去哪呢?
自六年前,辽军随只不干南征高丽溃败之后,耶律收国奴便一蹶不振。而在斡赤斤去世之后,只能在名义上归顺也速不花。
当年纵横天下的大辽,如今却只剩下了千余人马,想想也令人扼腕。
只征召契丹人与奚人入伍的辽军,如今兵源已经完全枯竭,别说恢复祖上曾经的荣光,想继续苟延残存下去,都已经成了奢望。
辽军的没落,最大的原因是,如今东北,无论是汉人还是东真人或是蒙古人,甚至是沈州的高丽人,都将其视为仇敌。
“王爷,你看,咱们是不是该派兵入驻沈阳?”侍卫见也速不花依然在那发怔,忍不住问道。
“对!马上派兵!”也速不花突然醒悟了过来。
辽军撤离,沈阳已是空城,此时不占更待何时?
既然辽军已经撤出沈阳,起码说,洗劫沈阳,对也速不花来说,可是没有任何的心里障碍。
有了沈阳的粮草,无论是继续北上拿下开元府,或是往东啃下遍地山城的沈州,都已经不是问题。
第三天一早,二千辽阳军在千夫长爪都的率领下,往沈阳急奔而去。
辽阳距沈阳,不过百来里路程,快马一个白天即到。
虽然知道王爷心急,但爪都还是早早将游骑撒出五十里之外。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所有游骑都没有找到任何敌兵的踪影。
当然,现在的爪都根本不知道敌兵会是谁。不过他也不是很关心,只要能在第一时间进驻沈阳,他便有十足的自信,可以守住这座城池。
即使守不住,给他三天时间,他也可以把沈阳扫得个精光。
其他势力看来对于辽兵撤出沈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行到一半的爪都开始令全军极速前行,终于在日落时分来到了沈阳城南边的沈水边上。
眼见沈阳在望,爪都却不得不在沈水岸边安营。日落之后渡河,显然是一个很不合理的选择。
营寨依河而建,扎得中规中矩,爪都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游骑兵未发现敌踪而放松警惕。
三更过后,又巡视了一遍营寨的爪都终于回到自己的军帐中,刚准备歇下,一个侍卫便急急冲进。
河对岸,终于发现了敌情!
天上无月,零碎的星光,映在黑乎乎的对岸,只看到一些绰绰人影。
倚在营寨的木栅之上,爪都即使把眼睛睁得再大,也根本辨不清到底是什么人在对岸。
是辽军杀了个回马枪?
爪都摇了摇头,他们要是敢这么干,这两年也不会如此憋屈地一直窝在破败的沈阳城中。
“派人过去了吗?”爪都问道。
“已经派五批游骑泅渡对岸,无一回来。”
情况有些不妙,不过爪都不敢在夜间渡河,他相信对岸的人无论是谁,也一样不可能在半夜冒险渡河袭营。
对岸的人影忙乱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已经站在木栅边上盯了一个时辰的爪都,一颗心却突然提到了噪子眼上。
半空之中,突然出现一个脑袋般大小的黑影,爪都眼睛一眯,终于要开始了吗?
扎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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