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围,就他们那点兵力,还要合围我?”
“王爷——老臣,老臣无用,不能再帮你了。趁着你还能控制得了部下,撤吧——”
“闭嘴!”塔察儿猛的一吼,“你,你个老货!要不是看在你辛辛苦苦为我们家服务了几十年的份上,我立刻就斩了你!再敢说撤,我就治你动摇军心之罪!”
塔察儿怒气冲冲,甩袖出帐。
帐外,天青日朗,和风徐徐。
但是,空气中的恶臭却如化不开的浓墨,令塔察儿也禁不住地掩住了鼻子。
撤退?
是自己不愿意撤退吗?
不,是如今,根本就没法撤退了!
东真兵、敌烈部、开元府军,东西夹击,看似给自己漏出一条撤退之路,但是塔察儿知道,只要自己一旦开始往北撤退,便是军溃败的开始。
天上地下,似乎已经布满了东真军的眼线,连求援的游骑都派不出去,自己还能逃向哪里?
中军营寨之外,似乎四处都是战场。
每一处,都响起士卒的怒吼声与厮杀的惨叫声。
开元府军的韧性,完出乎了塔察儿的意外。
每每觉得他似乎已经快要崩溃了,第二天之后却又能组织起兵力,进行反击。
兵力不如自己、战力不如自己、指挥能力不如自己、粮草不如自己,而士兵的损伤绝对是远远超过自己。可是这个该死的帖木迭儿,为什么现在依然不退?
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这个奴才?让他竟然坚信,可以取得这场胜利!
这,根本不是塔察儿印象中的那个帖木迭儿!
塔察儿突然一怔,随之竦然而惊。
会不会是南京府那个权总管、赵权,正在多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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