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肩膀。
边上递来一件袍子,赵权接过顺手披在自己身上裹紧,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两幅地图。
一幅是囊括漠南、漠北、东北、中原以及宋国的大地图,另一幅则是包括渤海、萁国、日本、东海、琉球与台湾的海图。
赵权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抓着手边的杯子,送至嘴边。
杯子是空的。
“茶来!”赵权头也不抬,把茶杯往桌上顿了顿,吩咐道。
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半晌之后,才有一壶热茶往杯子注入。水溅出杯子,在地图边缘留下一滩水渍。
“怎么回事!”赵权一声喝斥,伸过手便欲去擦拭水渍。
“哦,哦……”一只又黑又粗的爪子探过来,抢先把水渍蹭掉。
赵权一怔,抬起头,边上是一个瘦刚刚的男子,一头短发,颧骨高耸。上身只披件马褂,光着脚丫,活脱脱就是一个中年渔夫。
“谁啊,怎么跑进舱里来了?”
男子一脸幽怨地看着赵权,抿嘴不言。
赵权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船舱内的光线,这才看清这男人的面目。
“李勇诚?怎么回事,几年不见,长残了?”
李勇诚狠狠地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所有人,又把我忘了!当年我就不该跟你南下,我就不该在宋国呆着,现在,竟然问我说是谁!”
“哦……真是勇诚啊——”赵权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随即上前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
李勇诚耸了耸,没能挣脱。
“你啥时来的,怎么没人跟我说一声?”
“我在你面前,蹲了三天三夜了,你就没正眼瞧过我!”
“哈哈,别胡扯!走走,先去喝两杯!”
与贾似道分手后,离开桃花岛南下,赵权本来就准备顺便去趟嘉禾屿,与李勇诚见一面。倒没想到,得知消息的李勇诚,自己跑来迎接自己了。
细细一算,赵权自己都吓了一跳。
上一次离开泉州北上直今,竟然已经有十年没见到过李勇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