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每个人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

当然,也不乏不守规矩特别义愤与激动的铁憨憨,从头到尾一直维持着呐喊直至声嘶力竭。但他会感觉到嘶哑的嗓音和肿痛的喉咙会告诉他照规矩来的必要性,然后他们往往会格外卖力的鄙视和嘲笑比他们更晚明白这一点的铁憨憨们。

市政厅内,工作人员比平日里少了泰半,再也看不见往复奔忙的办事人员,因为连他们也有不少被煽动到站在外面的示威人群中要求那些掌权的大佬们出来给一个交代。

偶尔有人因为急务拿着文件步履匆匆的走出来,然后望着空空荡荡的走廊和大厅愕然片刻,然后默默的转身进入自己出来的办公室。

那个急务往往就从此刻变得不再紧急,他们也不再处理任何公务,就那么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愣发呆。

到下一个工作时间,他们如果没有出现在外面示威的队伍中,往往也就明哲保身的给自己放假待在自己家里等候动荡平息,不会再轻易前往市政厅办公。

这样的演变下,市政厅内显得愈发空旷了,繁忙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消失着。

偌大的撑住办公室内,庞库有些懒散的双手抱臂躺在他那张舒服的宽大座椅的后靠背上,他依旧型容整洁,并不见丝毫外人所猜测的焦虑焦躁和憔悴狼狈,反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对于掀他下台的这一系列举措,他还是颇为欣赏的,特别是掀翻法布诺的那一套操作让他尤为赞叹。

他一直没做什么反击,但却并不是他毫无还手之力,而是这其实也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他的态度。

他其实早就倦怠了想退位了,却由于派系辗轧中需要借助他的威望稳住形式,不得已被无视个人意愿的因为各种原因绑在了这个位置上,没有办法去躲个清闲过他自己想过的日子,这种局面他其实也乐见其成。

只是,手段稍微激烈了一点,恐怕事后宪卫局免不了来秋后算账一番了,他有些遗憾的想到。

但就在此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三下暂停之后一下然后又三下,这应该是他贴身机要秘书范德科赛的手笔,大抵是提醒他有其他人在他身边求见,而且不是太方便拒绝。

庞库皱了皱眉,很不喜欢自己这份难得的悠闲被打扰,却仍然扬声应道:“请进!”

门打开了,范德科赛带着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人员走了进来,然后在对方的逼视下为难的看着他。

庞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也不好为难范德科赛。

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岗位,他对范德科赛颇为欣赏,正准备自己被退位之后推荐他去另一个城邦的好友那里担负更为重要的职位,这种时候自然是对他颇为体谅。

“你退下吧!”他淡淡的吩咐道,范德科赛如蒙大赦赶紧抽身离开,并且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庞库这才稍稍坐起来了一点,看向那两位面色阴沉用目光逼走范德科赛的黑色制服人士:“你们怎么进来的?没听外面有动静啊?”

他所说的进入和动静,显然不是范德科赛带他们进入的他的办公室,而是指怎么通过外面的广场进入市政厅。

这两名黑衣制服人士,就是俗称黑狗子的宪卫局驻壳阳当地的外派人员,他们曾有过谋面,却并无什么交情。

在他看来,这种时候有宪卫人员拜访市政厅,外面那帮白痴肯定是会认为是来对他采取行动的,不可能不发出格外嘈杂的喧嚣,他并没有听到这样的声响。

为首的那人仍旧阴沉着笑了笑:“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手段罢了,宪卫局的行动,如果没有必要从来不会轻易暴露在公众面前。”

庞库仍旧皱着眉:“你们这种时候来我这里干吗?我自问没有任何事犯在你们手里,总不会你们要告诉我,连你们也会被那些拙劣的小把戏所蒙骗吧?”

素无交情的宪卫人员来拜访他,显然不会是因为想过来安慰他,那他们过来做什么?

那人鄙夷的撇了撇嘴:“这套手段远比你想象的高明,但想蒙骗我们,你未免也太小看宪卫局了。不插手不过是因为你们这些肮脏的政务争斗预警从来都不是我们的职责,我们秋后算账就可以了。”

他向旁边伸出了手,一直伴随在他旁边的那位宪卫人员赶紧从随身的公事包中抽出一份文件,交到他的手中。

“不过情况有一些变化,我们刚刚收到一条相当危险的预警。你的消极应对从现在起已经不被允许了,因为宪卫局要求你的配合。”他一边说,一边将那份文件递给了庞库。

庞库结果文件,随意的扫了两眼,面色开始凝重起来,他的懒散一点一点的收起,原本犹如黏在后靠背上的背部终于离开了靠背,转换成了一个相对正式的坐姿。

“这东西,你们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他抖了抖自己手中的文件,郑重其事的问道。

这样发展的话,他计划退休的蓄谋搞不好会不得已全面破产,为此他可能不得不在这个位置上继续被绑上相当长的时间,而且可能还得为自己培养一个合格的全新的对手。

“刚收到,这不马上就过来了么?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允许事态发展到这一地步。”那人答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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