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在此情况下,我军最有可能采取的战法就是,趁其立足未稳给予打击,所以……”

“所以是个陷阱,对吗?”冯宝抢过话,又问:“那如何证实?”

许恢道:“我军可以绕道至叛军营地后方三十里处,如果依然能够发现叛军西来,则说明许某错了,如果没有,那一定就是陷阱。”

冯宝承认许恢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万一他说错了,那可就失去了最好的攻击时机,可要是对了呢?后果那是不可设想。

沉吟片刻之后,冯宝决定还是不冒险的好,在他看来,陈硕真失败那是历史注定的,自己多打一仗少打一仗的,都一样。

“那个,就按许恢说得办,命令全军绕道前往叛军营地后方三十里处,再让王决设法抓两个活口来问问,到底那里是谁的军队?”冯宝又一次下达了自己的正式军令。

“校尉,许某还有一个建议。”许恢又一次说道。

“说吧。”冯宝道。

许恢道:“若我军抵达后,并未发现‘歙州’方向过来的大军,我军则可以就地设伏。”

“伏击谁啊?”冯宝脱口而出,但说完他自己就明白了,那一定是伏击陈硕真的大军。

“妙啊!”冯宝真心地赞了一声,而后道:“此事若成,我就、我就送你去学堂深造。”

“学堂深造?”许恢心里默念一遍,完全不懂是何意思。

刘愣子见许恢杵在那里,知道他不懂,便上去拍了他一下肩膀道:“你小子走运了,外人想进‘皇家学堂’可是极难,校尉送你进学,那是天大的好事。”

进学是天大的好事,许恢想不出来原因,但是刘都尉说话时羡慕的语气,他还是听出来了,究竟有多好,那得以后再说,现在对冯宝行礼相谢才是对的。

虚礼自不必多说,整支骑兵开始按照许恢的建议,绕道而行。

行军途中,许恢悄悄地问身边的老兵道:“老哥,校尉怎么不骑马?”

“你小子觉得,统兵打仗就一定要会骑马?”老兵不答反问。

许恢道:“那倒不是,可是会骑马那不是方便嘛。”

“方便什么?”老兵白了许恢一眼道:“老汉打了十多年仗了,会骑马的将官见过无数,可还没有见过上了战场能够真正和士兵同生共死的,除了冯校尉和谢校尉,他们不骑马就是为了不逃跑,不撤退,懂不懂啊小子。”

许恢沉默了,他确实没有想到,看中自己的这个冯校尉竟然如此有血性,要知道,军中口口声声说“同生共死”的人多了,真正做到的人,那是少的可怜,往往是遇到危急时刻,将官们先跑了,留下步兵拖住敌人,最后能够活下来的人,往往都是极少。

许恢看了封闭的马车一眼,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敬意,他是第一次真正认为自己跟随这么一个人,还不错。

绕路而行需要的时间自然多些,大约快到正午,才抵达叛军营地西面官道三十里处。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一支叛军队伍也没有出现。

“不用再等了,许恢判断是正确的,‘歙州’过来的叛军应该还没有到达,现在全军休息。”冯宝果断下令,而后刘愣子道:“派些人警戒,顺便西去探查,‘歙州’那边的军队应该就在近日到达,咱们提前发现,以方便设伏,打他们一下。”

冯宝的话,刘愣子从来都是执行不打折扣的,马上安排两个小队散出去。

“睦州”城里,谢岩没有听到有人来报告叛军遇到袭击的消息,心里非常奇怪,仔细想想后,忽然发现,自己多半犯了一个错误——章叔胤败退出逃,可实力犹存,完全有可能虚张声势地回来,诱使自己派出骑兵。

想到此处,谢岩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好在,冯宝似乎发现了什么,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行动,总算是挽救了自己的失误。

“还是不能小看古人啊!”谢岩在内心里发出这么一句感慨。

下午,王决派了一名骑兵回来告诉谢岩:“抓了一个活口,得知西门外的叛军正是章叔胤收拢溃军返回的。”

至于冯宝现在带人去了哪里?回来的人也不知道。

当日黄昏,刘愣子派出的察看西边情况的小队终于回来了,并且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歙州”方向过来大队叛军,总兵力近万,全部都是步兵,目前正在五十里外安营扎寨。

“太好了!”冯宝闻言大喜,马上将军官们召集到一起,将情况通报给大家。

伏击地点那是选定好的,就五里之外,官道转弯处,那里有个不大的小山丘,刚好可以挡住视线。

可伏击方式上,又产生了分歧,军官们认为,应当给予迎头痛击,即叛军出现伏击点时,全军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过去。

许恢却又一次提出了自己观点,他认为,应该等叛军全军通过后,从后面以追击的方式进行。他的理由是,大军前进时,前方一定有斥堠,想要不被发现并不容易,其次,大军前进时,通常保持高度警惕,正面冲杀过去,自身伤亡恐怕也不会小,可如果从后方冲过去,不仅能够形成追击态势,而且更重要的是,大军辎重通常都在后半段,烧毁辎重粮草,应该意义更大,没有粮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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