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要来了。

气温转暖,万物复苏。

也就是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杜宇和田雨的婚事彻底敲定了,要结婚了。

杜宇身边没有亲人,没有老朋友、老战友,只有个魏大勇。而且他的部队已经跟楚云飞的部队去往晋绥军十五师报道了,而田雨的野战医院也不在本地,在二战区,没有同事以及太多朋友。

只有冯楠一个同学、姐妹。

但幸好还是在老家举办的婚礼,至少当地的乡亲是送来了发自内心的祝福。

鲜花、糖果、宴席应有尽有,甚至就连朱自清、老舍、巴金等文化圈子的翘楚名流都发来的祝贺,这场婚礼也算的上是热热闹闹的一场。

宴席过后,大家也散了。

至于闹洞-房?因为乡亲都不太熟悉,加之杜宇的级别太高,谁敢闹他的洞-房?恐怕还没走进院子就被他的警卫员给拦下了……要是打一顿,那说得过去。就怕对方火气爆,直接拿枪毙人。这种事情想想都浑身发毛,要真是感觉活的不耐烦,那就尽管去闹一个师长的洞-房!

这种安静的氛,两人都很喜欢。

田雨在这一天仿佛突然成熟起来,就在短短的两个月多以前,她还是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对杜宇有好感,可女性意识还没完全觉醒,对爱情也只是懵懵懂懂,完全做不出决定。

但田雨毕竟是田雨,一旦爱情真正来到眼前,她心中对异性隐隐约约的萌动也立刻明确起来……她对杜宇的喜欢是爱,是男女之间的伟大爱情。不用一年,现在就可以做出决定,用实际行动去做出决定!

在昏暗的灯光下田雨凝视着这个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心中不由一阵恍惚。

看着一身喜庆新娘衣裳、妆容淡抹地田雨,说实在话,也许田雨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但她却是杜宇心中最美丽、最吸引人的存在。

杜宇倒了两杯酒,他举起杯,感慨道:“我杜宇是个军人,这辈子能娶上你这样的媳妇,是前世烧了高香,就是明天我在战场上死了,我这辈子也该知足了……”

这话听在耳里,田雨就像喝了蜜糖一般,心里甜丝丝的。她含情凝视杜宇,把一根柔-软的食指轻轻地按在杜宇的嘴上,温柔似水地说道:“嘘……别说这个字,干杯!”

两人交杯酒一饮而尽。

田雨的脸蛋就更加红润了,就像要滴出血来,甜甜地笑道:“杜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更爱小楠多一点,千万别勉强,向我明说,好吗?”

“不会的,我杜宇是那样的人吗?你,我爱,小楠我也一样爱。”

“好,那杜宇,我要送你一样东西,作为新婚的礼物,你帮我研墨好吗?”

田雨铺开早就准备好的宣纸,拿出毛笔,静静地等待杜宇研墨。杜宇点了点头,接着他开始田雨研墨。而从小熟读诗书的田雨则下笔在宣纸上笔走long蛇,一气呵成写出了一段诗词。

杜宇跟着念了出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田雨抬头看了一眼杜宇,嫣然笑道:“这是宋代词人李之仪的作品,意思是只希望你的心思像我的意念一样,就一定不会辜负这互相思念的心意。”

杜宇完全感受得到田雨对自己的心意,神情地看着田雨说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说到这里,杜宇顿了顿,牵住田雨的小手,“小田,天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睡了?”

田雨脸上摹然飞来两片红云,她猛地想到男女之间最实质的问题,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不管你是上流社会的淑女,还是山野里的村姑,新婚之夜的实质都是一样——初-夜!

虽然田雨和杜宇曾经有过亲密的接触,但最后一步,田雨却一直坚持到新婚之夜再给杜宇……所以说,她和所有未有过第一次经历的女人一样,对此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朦朦胧胧的期待。田雨没有吭声,她红着脸顺从地铺好被褥,然后吞吞吐吐地对杜宇说道:“杜宇,可以把蜡烛吹熄吗?我有,我还有个礼物要给你,这个礼物你绝对喜欢。”

礼物?

对于田雨的礼物,杜宇十分感兴趣,点头后就把灯吹熄了。

黑暗中,杜宇以军人的速度三下五除二Tuo掉衣服,钻进被子。平时能说会道的田雨此时竞没有了一点儿声息,杜宇试探着用的双手去摸,却摸了空。

就在杜宇疑惑的时候,就听见稀稀疏疏地穿衣服声。接着,房门打开了,门外的冷风吹了进来,杜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禁扭头看了过去。

透过门外的月光,杜宇可以清晰地看见田雨那美丽的背影,她背着身子对杜宇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既然田雨都这样说了,杜宇也不过问太多。毕竟,漫夜长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功夫……同时,杜宇对田雨所说的礼物就更加感兴趣了,心里都痒痒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杜宇有些犯困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接着,杜宇可以感觉得到一具温热地身体钻进了被子,一对颤-抖地小手轻轻搂抱住杜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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