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不想再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深吸一口气:“胭脂,你饿不饿?”
从进来灵隐寺到定居下来,胭脂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自己会影响到杜宇修行,所以夜夜寝不安席,顿顿食不甘味。如今困扰胭脂多日的心结在与杜宇交谈的过程中一一解开,压-在肩膀上让她喘不过气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胭脂顿时感觉自己浑身都轻松了。
“有一点。”
胭脂顾盼生辉,小脸露出轻盈的笑容,优雅万千,如同那无意苦争春的梅花,随着冷风吹来,梅花与雪花飞絮似的飘落——这风-情万种的笑颜倒映在杜宇眼眶里,既美又温柔,仿佛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描述不了胭脂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美丽。
杜宇和胭脂说了两句,然后出门。
“道济你给我站住!”
一个身穿黄色僧袍、大腹便便的胖和尚带着几个高高瘦瘦的僧人从草丛闪出围住杜宇。
杜宇一眼就认出这个胖和尚的身份就是灵隐寺的监寺、他名义上的师兄广亮。旁边那个贼眉鼠眼、一脸谄媚表情的小和尚叫必清,在灵隐寺辈分最小,为人爱见风使舵,是一个标准的马屁精,和广亮一个鼻孔出气。
杜宇来到灵隐寺多日,这两个胖瘦和尚就天天来找他的麻烦。但杜宇是什么人?他不去找别人麻烦,那都是对方八辈子积来的阴德。广亮和必清二人到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其实他们真应该感谢杜宇对他们手下留情,每次只是将他们玩的晕头转向,不然二人现在已经踏上去见阎罗王的路上了。
杜宇真不知道这两人是天生缺根筋,还是缺心眼儿。正常人吃一堑,长一智,他俩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每次夹着自己尾巴逃,然后等明儿再来。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不过说句实在话,要是哪天两人学乖了,不再上门找麻烦,杜宇还会为此感到不习惯。毕竟生活需要一些调味剂,这样才充实。
杜宇嘴角一扬道:“是什么风把广亮师兄和必清师侄给吹来了?”
广亮绕着杜宇走了几圈,眯着小眼睛说道:“道济,你到底施了什么法术,为什么你的院子有一层看不见的墙?不会是藏了女人吧?”
必清凑到广亮耳边,一边瞅向杜宇,一边低声说道:“监寺师叔,这个道济一来我们灵隐寺,我就觉得有古怪了。你想呀,他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法术?我看一定是妖孽!不然,我们怎么每次都吃亏?”
“不,不会吧?”
广亮腮帮子不由抖动两下,看向杜宇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如果杜宇是人,他还真没有什么好怕。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杜宇的师兄,是灵隐寺的监寺,权利仅在主持方丈下,不怕杜宇掀起什么风浪。但如果杜宇是妖孽,广亮权力再大,也是一个普通人。这普通人怎么和修炼成精的妖孽斗?
广亮心里咯噔一响,不妙,不妙!
必清奇怪道:“监寺师叔,很热吗?你怎么留了这么多汗?”
“是啊,挺热的,这太阳……”
广亮用袖子擦了擦脸颊上的虚汗,必清说道:“可是监寺师叔,现在是阴天……”
你这个必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广亮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嘴里哈哈笑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阴天就不热啊?阴天会闷热,你这就不懂了吧。”
必清转眼一想,心里已猜到了个大概,低声谄笑道:“监寺师叔,你不会是怕了这个道济吧?”
广亮被揭穿了心里的想法,当场恼羞成怒道:“胡说,我会怕这个道济?”
“到底什么事啊?为何如此喧哗?”
这时灵隐寺方丈带着两名体格强壮的武僧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
众人单手树立,口中宣了一声佛号,“见过方丈。”
广亮一见方丈来了,心里顿时有了几分底气,挺着大肚子来到方丈面前,一本正经道:“回方丈,我曾经和您说过,这个道济有问题,但您一直说是我想太多。今日,我便要向方丈证实一下道济他不是人,是一个易形妖孽,请方丈定夺!”
方丈看了一眼杜宇,淡淡道:“广亮,你可有凭据?若无凭无据,你就是在冤枉道济。广亮,无缘无故冤枉自己师弟可是犯了寺规,要受到处罚的。”
“方丈,我没有冤枉道济。”
说着,广亮斜睨了一眼必清,后者心领神会,立即上前说道:“方丈,您要证据,这很简单。我身后道济师叔的院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杜宇故意惊慌失措道:“方丈,师兄和必清师侄说的都不是真的,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啊!”
“道济,是不是真的,试一下就知道了。”
广亮那张大饼圆脸露出得意神色,心中愈发肯定杜宇不是人,是妖孽,大手一挥道:“必清去证明给方丈看,这道济就是一个妖孽!”
必清兴奋应了一声,小跑来到院子门口,扭头道:“方丈,道济师叔他精通妖法,在自己院子里施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只要有人触碰这墙壁就会被一股力量给弹开,我和监寺师叔已经被弹开很多次了。我测试给您看……”
必清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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