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抬头看向秦桓,似笑非笑道:“秦公子,你不喝吗?”

秦桓眼神闪烁,神情有些微妙,酒里下了剧毒阎王帖,他可不敢喝。

不过话说回来,这和尚怎么还没毒发身亡?

秦桓心里纳闷,这阎王帖该不会是假的吧?

不可能!

也许是这和尚有些道行,阎王帖的毒性还没有完全发作。

秦桓忙把这个想法甩出脑外,笑道:“圣僧,这酒是我专门孝敬你的。”

洪秀英急得跺脚,圣僧,您看,连秦桓都不敢喝,这酒肯定有问题。

杜宇端起酒壶,大笑道:“你不喝,那我全喝了?”

秦桓心里冷笑一声,臭和尚,喝吧,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看着杜宇端起酒壶就往嘴里倒,洪秀英瞳孔一缩,按捺不住地冲向杜宇,心里喊道:别喝!

杜宇仿佛听见洪秀英的心声,侧目看向她,传音道:站住。

洪秀英脚步一顿,小脸满是惊疑之色,不由试探道:圣僧您能听见我心里说话?

杜宇笑而不语,酒水有没有问题,他一嗅便知,不过有百毒不侵的体质,他不惧怕任何毒药。

杜宇不动声色道:“对了,秦公子,你不是有事困惑吗?到底所为何事?”

见杜宇整壶毒酒下肚,秦桓嘴角不由上扬,说道:“圣僧,其实,我认识洪秀英洪姑娘。”

杜宇直勾勾盯着秦桓,眼中充满戏谑之色,玩味道:“哦?那刚才为什么你又说不认识?”

“那是因为当时我心里害怕,所以不敢承认。”

说到这,秦桓故意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不满圣僧,其实洪姑娘的死与我有关。相信这点,洪姑娘的冤魂已经告诉圣僧了。”

杜宇越来越好奇,先是在酒里下毒,然后又主动承认洪秀英的死与他有关,这个秦桓到底想干嘛?

听到这,洪秀英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将秦桓给掐死报仇。

杜宇脸上的笑容渐浓,“洪姑娘什么都没和我说,只是让我别多管闲事,然后离开了。”

什么都没说吗?

秦桓表情一僵,心中不敢确定这事真假,狐疑道:“圣僧,她真的没说吗?”

杜宇摇摇头,明知故问道:“不过,秦公子,你说她的死与你有关?这是怎么一回事?”

洪秀英也搞不懂杜宇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他明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何现在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再三确认杜宇不像说假,秦桓一本正经道:“圣僧,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在街上,我看见洪秀英姑娘被泼皮欺负,所以仗义出手,将她救下。见她可怜,无家可归,所以动了恻隐之心,带回府中。本来安顿她在府中当丫鬟,也算是给她一个去处,谁知道……”

说到这,秦桓露出一脸怒容,愤声道:“她竟是个不恪守本分的放荡女子,想要勾引我!我不愿,她就威胁我,说我强暴她,逼我娶她为妻。不然,她就将此事传出去。也是,我秦桓身为当朝太师之子,哪个女人不想接近我?不过,秦家家规严厉,岂能娶一个新寡作为妻子?”

你胡说!

谁勾引你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明明是你想强暴我,现在却污蔑我对你有非分之想,说得如此正义凛然!

洪秀英没想到秦桓竟睁眼说瞎话,颠倒是非黑白,不禁气得浑身发抖,委屈的眼泪簌簌掉落。

要不是知道事情真相,说不定还真让你给骗了呢。

杜宇不得不承认秦桓的演技确实不错,比起那些现代那些花旦小生要好得多。

“原来如此,然后呢?”

“然后我要赶洪姑娘离开太师府,她却死活不离开,最后以死相逼。洪姑娘这样做,无非想趁机讹点钱财。我这个人心软,便让下人去账房取了一百两银子。结果洪姑娘嫌少,狮子大开口,非要拿一千两,不然以死相逼,坏我秦家名声。”

“这事,我当然不能答应!我秦家虽然有权有势,但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说要报官,洪姑娘直接投井自杀!我想救也来不及啊!”

说到最后,秦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责道:“都怪我,如果我答应洪姑娘的要求,她就不会死!圣僧,我罪孽深重!”

胡说,你这个畜生!

洪秀英怒目瞪着秦桓,你不得好死!

看着杜宇脸色突然发黑,捂住着胸口,秦桓眼神一亮,毒性终于发作了!

秦桓心中哈哈大笑,脸上却故意撞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微颤道:“圣僧,你怎么了?”

“怎么回事,这酒……秦公子,这酒……”

杜宇满脸惊怒道,突然张口吐出一口黑血,身体晃晃悠悠地往后面倒下。

秦桓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慢慢起身,来到杜宇身旁,低头不屑道:“臭和尚,这酒有毒,是四川唐门的阎王帖。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谁让你多管闲事?如果你不多管闲事,现在就不会死。”

见杜宇毒发身亡,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秦桓忍不住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

洪秀英也不知道杜宇是在演戏还是真毒发身亡,急得下意识冲到杜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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