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来到一脸疲态从皇宫回来的秦太师身旁问道:“父亲,孩儿斗胆问一句,你从宫中回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莫非是在宫内遇到什么困扰?孩儿愿闻其详,为爹分担解忧。”

秦太师抬头看着眼神真诚的秦桓,老脸不由露出一抹笑容,如果放在以前,秦桓根本就不会主动关心问起这些,这孩子真的变懂事了。

“桓儿,你真的长大了,为父很欣慰。”

秦太师迟疑半响,继续道:“朝廷重要机密,为父不便透露。一是因为你非朝廷中人,二是此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随时都会惹来杀身大祸。你就不要再问了。”

“既然是朝中重要机密,孩儿身为局外人就不问了。”

秦太师不愿意透露详情,秦桓识趣地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

“桓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报考功名的想法?”

秦太师心中愈发满意秦桓的表现。和以前相比,现在的秦桓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很稳重,像一个男人。

秦桓不吭不卑道:“禀父亲,其实孩儿一直都有报考功名的想法。”

听到秦桓的答复,秦太师精神一震,仿佛被注了一支强心针,脸上的疲态顿时消失一空,喜形于色道:“好好。桓儿,你知道为父等你这一句话等了多少年了吗?为父等的可是头发都白了。今日有你这话,无论真假,为父此时的心情都好多了。”

说到最后,秦太师不禁放声大笑了起来。

反观秦桓则露出一脸自责之色,“父亲,孩儿以前不懂事,给你和母亲添了不少麻烦,还望父亲多加见谅。孩儿从今日起,绝对不会再让父亲和母亲失望。”

秦太师点点头,过去,他对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秦桓感到十分失望。加上朝中文武百官私下议论说他教子无方,秦桓仗着自己是太师之子的身份在京城横行霸道,想怎样就怎样,完全无视王法,心里一直都不是个滋味。这事确实是因他平日公务繁忙,没有好好管教秦桓这才造成他仗势欺人的一面。

如今秦桓浪子回头,可谓是千金难换啊。

秦太师郑重其事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桓儿,你现在要以过去为镜,不要去阿谀逢迎他人,更不要仗着自己是太师之子的身份嚣张跋扈,要严于律己,这才可以明得失。”

以前,他没有时间对秦桓严加管教,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这才导致秦桓学坏。现在,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儿子再次犯错。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秦桓过去犯下种种过错,使他一直愧对自己太师的身份,愧对京城的老百姓。

秦桓脸色一肃,俨然道:“孩儿谨听父亲教诲,绝不再犯。”

有秦桓的保证,秦太师这才重露笑脸,连声说好。

“老爷——”

就在这时,秦家老管家匆匆走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外外外面来贵客了。”

秦太师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老管家:“贵客?到底是哪位贵客登门拜访了?”

和秦桓对视一眼,秦太师继续道:“老孟,你先坐下来缓口气再慢慢说。”

老管家忙摆手说道:“老爷,老奴不坐了,是圣僧,圣僧来了。”

“圣僧?”

秦太师霍然起身,愕然失声道:“老孟你是说灵隐寺道济圣僧来了?”

老管家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微颤道:“禀老爷,就是灵隐寺道济圣僧来了。”

回过神,秦太师急不择言道:“老孟,你怎么不早说啊!”

老爷,老奴这不是第一时间向您禀报了吗?

老管家偷瞥一眼有些失态的秦太师,心里惶恐,却不敢出言反驳。

见状,秦桓在一旁替老管家解围道:“父亲,此事也不能全怪孟伯,你看他年纪都这么老了,难免记性会差。”

老管家感激地看向秦桓,忙说道:“是啊老爷,老奴年纪大了,记忆差。”

秦太师接过台阶,干咳道:“那圣僧现在在哪?”

“老爷,圣僧就在府外等着。”

话刚说完,老管家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瞧自己这猪脑袋,圣僧可是老爷的贵客,自己怎么能抛下他一个人留在府外跑进来汇报!

闻言,秦太师气得火冒三丈,双眼瞪大,一张老脸当场动容,黑得像被墨水浸泡过一样,指着老管家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孟,本相真要被你气死了!赶紧去请圣僧进来!”

秦太师拂袖道:“算了,不用你去了。桓儿,你随为父一起出门亲自迎接圣僧……”

“秦相不劳你出门迎接了。”

杜宇闲庭散步似的笑着从门外走进屋内。

秦太师吃了一惊,拱手道:“圣僧有失远迎,请恕我怠慢之罪。”

“秦桓弟子见过圣僧。”

“老孟,你赶紧向圣僧赔个不是。”

秦太师瞪了一眼老管家,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

“是,是老爷,老奴这就向圣僧赔不是。”

老管家战战兢兢地上前,欲要跪拜行大礼:“圣僧,老奴……”

“老人家不知者不怪,请起。”

杜宇忙虚扶一把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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