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小岛,能有多少银子?”
“禀陛下。”赵允迪拱手道:“知应所言,确实不错。有与扶桑国之往来商人,用铜钱换银,常常市得暴力。只不过,扶桑国现在正是内乱之时,其国主暗弱不明,东北源氏甚是强盛。臣趁此机会,才能攻上都城,如履平地。”
“哦?”赵祯低下头一想,看向赵允迪道:“那扶桑国真这么弱么?”
“陛下,本来扶桑国乃是海岛之国,其水师应该算强的。只不过陛下知道,知应随臣南下,将岭南、琉球之海师改造,用阿拉伯之战船,故而四海之内,应该没有大宋海师之敌手。”赵允迪回到。
“唔……扶桑国远在重洋之外,若劳师远征而不得其利,恐有穷兵黩武之嫌。当下朝廷用兵西北,无力再开战场,此事容以后再议。”赵祯随手拿起一个木盒来:“知应,这是王羲之的丧乱帖,你且拿去看吧!”
“臣,谢恩。”陈初六拿了丧乱帖,又在殿中看了几样来自扶桑国的宝物,便随赵允迪走出了大内,直奔赵元俨八王爷府上。
一路之上,赵允迪慷慨激昂,诉说这些年在岭南的风光。又说西边来的那些外商越发多了起来,什么蓝眼睛黄头发黑皮肤白皮肤,全都来了,带来的新物种也数不胜数。赵允迪在岭南,引入这些物种,还筛选出来了几种不错的粮食产物。
扶桑国海盗,也闻讯而来,不断掠夺商船,甚是麻烦。而扶桑又远,商船护卫就算被掠也不敢追敌过远。那日不巧,扶桑国抢了南洋小国向赵祯进贡的船,赵允迪一气之下,便率军追击,一直打到人家的老巢。
正因为如此,赵祯不仅不为赵允迪擅自出兵而生气,反而高兴得很。赵允迪此战,也是大宋海师经过改制之后,经历的第一场大战。陈初六听赵允迪如此说着,脑海里浮现了当初那几位外族朋友。
赵允迪忽又笑道:“这扶桑国还有一件事,听来有趣。这国人身材短小,甚是丑陋,于是在掠夺商船之时,将大宋长相俊秀之男子,全部留下。有时干脆乘一小船,船中有女子,到海岸寻渔民人家过夜,谓之度种。”
陈初六闻言笑了起来,这度种就是改良人种,没想到那扶桑国,自古就有这种传统,难怪……话到这里,陈初六淡淡地道:“岭南战船之坚利,震慑群宵,可朝中大臣与陛下,皆未见过。方才陛下担心劳师远征,正是如此。若陛下见过了之后,自然就觉得征讨扶桑,乃是如履平地了。”
赵允迪反而是有些疑惑:“知应,这扶桑国与你何仇何怨,你为何憋着要把扶桑国打下来?”
何仇何怨?深仇大怨。陈初六心里嘀咕,有些事情,和赵允迪说也说不清楚,但他还是可以说一些与当下利益相关的事情。
来到了赵元俨门口,左右看看无人,陈初六拉住赵允迪到一旁道:“允迪兄有所不知,本官正想办一件大事,可惜缺钱,朝廷也拿不出这笔钱来。”
“你还会缺钱?”赵允迪满眼不相信地道:“知应,你想办的这件事不小啊,为何连你都会缺钱?”
“要是我自己出钱,那这件事早就办成了。可这是朝廷的事情,我就算是有钱也不能出。”陈初六回到:“不过,要是朝廷能在海外增加一项岁入,这就能多出一笔钱,用来兴办义学。”
“这笔钱知应能保证不被别人分走?”赵允迪淡淡地道:“回京时,为兄在路上,也听到了你要兴办义学的事情。”赵允迪问道:“兴办义学,本是好事,地方兴教化科举,这是本该做的,朝廷肯额外拨款给他们,他们没理由拒绝。”
“可兴办义学,知应却要培养工匠,这对地方官而言,就算办好了,也没有半点政绩可言。不如将这义学,全用去走科举一道,就算是义学三年,地方官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抵触。”
“额……这个嘛,其实兴办义学,这科举一道,有没有都无所谓。倒是允迪兄口中的工匠一道,反而少不得。”陈初六缓缓解释道:“其实,这并不是培养工匠,而让工匠能够识字读书,明白道理,不至于让胥吏欺骗。”
“总之,这义学就是穷人上升的阶梯。对朝廷而言,不断有新人往上爬,才能借力打力制衡老朽,永葆不败。”
“唔……明白一点了,那这义学,岂不是还能培养将才?岭南那边,为兄要打造战船,的确缺少一大批工匠。听说朝廷这边,兵器的产量也一年比一年低,长此以往,如何了得?”赵允迪回到:“只要扶桑国真有银矿,这笔钱为兄定会给知应送来。”
“允迪兄,这办义学其实花不了多少钱。”陈初六笑着道:“扶桑国那边,驻军可能不变,可将扶桑国分而治之,使其双方皆为我所用。只要过些日子,允迪兄将战船开到汴京,让那些大臣一看,这出兵的事情,自然不成问题了。”
“唔……等黄河解冻之时,为兄就请命回岭南,再派战船过来。”赵允迪看了看王府的大门,又道:“知应,不知家父,头发白了吗?”
“泰山这些日子十分舒心,头发白了少许,但还是当年的八贤王。”陈初六敲开了大门,还是当初那个将他拦在门外的门子,不过这一次,那门子似乎是忘了那天的事情,堆着笑将两人迎了进去。父子相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