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再看诸葛弈明知故问、虚与委蛇,心里那股子火气又燃烧起来。

“子伯贤侄,听说你养的狼崽子咬死栗夫人送给奉先女的两个老嫫嫫,你不仅隐瞒不报,还将二人尸首偷偷送到祠堂偏殿,惊扰了祠堂里的先人们。你可知罪呀!”

“小侄有错,却不认为有罪。”

诸葛弈微垂首,三分含笑七分冷。他直起身,单手背在身后,昂首道:“奉先女虽然与我有过两次谋面,纵然相邻而居,平时却从未往来。”

“栗夫人送给奉先女的两位老嫫嫫窥探奉先女行动后怕引起奁匣阁的人注意,竟想到翻墙离开。我猜两位老嫫嫫并不知道奁匣阁的后院与无心院的后花园一墙之隔,她们择路而逃也该先看清楚才是。”

“哦?栗夫人送给奉先女的两个老奴才竟然想窥探奉先女行动,此事……栗族长,你要如何解释呀?”

燕氏族长饶有兴味地看向栗族长,平日保持沉默的他竟少有的咄咄逼人。

栗族长气得瞪眼,“胡说八道!我家夫人见本族的奉先女出身低微,身边没有妥当的人服侍,才会将府中的老嫫嫫送去两个服侍。”

“栗族长这话说得有理!”

诸葛弈突然发声维护栗族长,笑说:“我一个外族之人,真真是看到各族对奉先女的怜爱之情。短短数日,各族悄悄送入奁匣阁的人不计其数,窥探奉先女食衣行礼无不细微。”

此话一出,包括莫族长和栗族长在内的所有人都阴沉脸色,面面相恨、面面相怨。

诸葛弈将众人反应看在眼里,心底嗤之以鼻。这一招敲山震虎,希望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一颗猜疑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生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