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挑线的银针没有变成黑色,说明纸条没有浸过毒。诸葛弈抽出纸条,慢慢展开,借着小几上微弱烛光,纸上小如蚂蚁的字映入眼帘。

四日两次喂毒,一红一褐,来人罩黑斗篷,无颜。

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燃烬,诸葛弈思忖来送信的人会是谁,而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投靠无心院?还是投靠栗君珅或莫晟桓?至少他能确定这个人绝不是同情栗海棠的。

一红一褐。一颗毒药,一颗解药。

解的是什么毒?难道海棠的体内除了最初下被的无名毒,和他用来以毒攻毒的花毒之外,还有第三种毒?

诸葛弈百思不得其解,微凉手指按在海棠的腕上,指腹下脉动微弱,需屏气凝神才能探查。

这张纸条太诡异。将旧帕子放在瓷枕下的人与栗氏南府有着怎样的关系?凭字体很难辨认出是谁的笔迹,这条线索根本无法追查。

诸葛弈没由来的烦躁,他越想越惴惴不安,总觉得栗海棠中毒之祸并非挟怨报复,那个背后操纵的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杨嫫嫫。”

唤来躲到小沐浴室里的杨嫫嫫,叮嘱她不可懈殆地守着海棠,若醒来即刻派人去禀告。

杨嫫嫫恭敬听命。

诸葛弈从后窗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