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的镂空雕花顽皮地跳跃进屋子里,在地上映出漂亮的花影。

因那十几朵白玉兰花纠结到半夜的栗海棠给自己放松守时行事的规矩,故意拖延半个时辰才起床。

迷迷糊糊地围着被子坐起来,她揉揉发胀的眼皮,微微眯起一条缝儿……

“啊——!”

“怎么了?怎么了?”

门外的杨嫫嫫和李嫫嫫听到卧房里栗海棠的尖叫声,连忙掀帘闯进来。

同时,院子里的三个少年也吓呆住,寻声确认是二楼卧房的窗子传出来的尖叫声,三个少年已来不及冲进屋子里走楼梯,直接一个个跃身破窗而入。

“啊——!”

栗海棠惊声尖叫。

“哎哟哟!”

“妈呀!”

杨嫫嫫和李嫫嫫捂着胸口一脸诧异地瞪着破窗而入的三少年,而拔步床的栗海棠小脸布满恐惧,黑曜大眼睛盯着床角。

看见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诸葛弈眉心蹙起,大步走过去坐在拔步床边将小姑娘揽入怀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这是怎么回事?”

床角摆着一束新鲜盛开的白玉兰,显然有人悄悄潜入屋子里放的,而守在外面的小丫鬟们根本没有察觉。

“师父,是小兰姐姐喜欢的白玉兰花。”

“嗯,我知道。”

诸葛弈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回头示意栗君珅和莫晟桓将整个屋子仔细巡察一遍。

杨嫫嫫和李嫫嫫也后怕地在四处察看蛛丝马迹。

“师父,昨晚我准备睡觉时也发现枕头下的花儿。”栗海棠往他怀里躲躲,粉嫩的唇压在他的耳边小声问:“师父,你猜会不会是小兰姐姐的鬼魂回来看我?她怕我不知道所以留下她最喜欢的花儿作提醒?”

“人死如灯灭。倘若世上真的有鬼,为何我从未等来我想要见到的那些鬼魂呢?”诸葛弈悄悄亲亲她的额头,柔声安抚:“别怕!师父定会抓出那个人。”

“我不怕,只是……”看到诸葛弈的黑脸,栗海棠笑嘻嘻地承认:“嘿嘿,有点怕,有点怕。”

诸葛弈无奈苦笑,抬手捏捏她的脸蛋。白白嫩嫩、水水润润,美好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手,可……

“子伯兄,暗楼梯有脚印,应该是老婆子的鞋。鞋印宽,泥印子重,我判定老婆子的身形肥胖,应该和……”栗君珅用眼神测测杨嫫嫫和李嫫嫫,最终抬手指向李嫫嫫,“应该和李嫫嫫的身形差不多。”

李嫫嫫郁闷地垮下脸来,怨念地看向低头偷笑的杨嫫嫫,小声嘀咕:“我才没有很胖呢,不过比杨嫫嫫长得富态些。”

杨嫫嫫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离她们最近的莫晟桓也咧开嘴“哈哈哈哈”大笑,看得其余三人莫名其妙。

栗君珅才要开口询问,忽然听得身后的小木门后传出低低浅浅的笑声。他竖起食指压在唇上,对着在场的众人做出禁声的暗示。

莫晟桓转身盯着栗君珅指向的那个小木门,好奇地用眼神询问:你听到了什么?

栗君珅点点头,看向诸葛弈和栗海棠。

这是一间仅容得一人的小隔间,最初是用来堆积杂物的,后来被专设成茅房,至今仍在使用。

栗海棠好奇她的茅房里能藏着什么人?不嫌臭,不嫌恶心吗?

小小的一扇木门紧闭,从门缝隐约传出低低浅浅的笑声……

“嘿嘿嘿……呵呵呵……嘿嘿嘿……呵呵呵!”

“嗷呜……嘿嘿嘿……”

“哼……呵呵呵……好玩!”

……

栗君珅和莫晟桓交换个眼色,听最后两个字的音儿应该不是有年纪的老婆子们,也不像小丫鬟们的。

诸葛弈放开海棠,慢慢靠近小木门侧耳听了一会儿,见里面再没有笑声传出。他回头示意杨嫫嫫来推开门,毕竟里面的人是女子。

杨嫫嫫默默点头,极小心翼翼地靠近小木门。待她伸手正准备推的时候,忽然……

“嘿嘿嘿!花儿!妹妹最喜欢的花儿!呵呵呵呵!妹妹喜欢的花儿!”

里面又传出笑声,这次咬字清晰,让门外的人纷纷看向栗海棠:你有姐姐吗?

栗海棠翻白眼,指指自己的鼻尖:有,我就是我自己的姐姐,成不?

“哼!”

瞧这群胆小鬼,不就是个女人嘛怕啥呀?还能吃了他们?

栗海棠用灵活的手托着受伤的手,毫不犹豫地抬腿一踹小木门,朝着里面大喊一声:“出来!”

“咣!”

因为用力大,小木门摇摇晃晃斜靠在隔墙上,固上旧半部的榫钉被踹脱节了。

门被破坏了可以再修于,可是躲在茅房里吓得捂着脸哇哇大哭的胖姑娘却让栗海棠为难了。

“哎哟!我的傻姐姐哟,怎么是你呀!”

见到坐在恭桶上掩面大哭的胖姑娘,栗海棠脑袋一阵犯晕,又哭又笑地跑进去把胖姑娘从茅房里领出来。

“我的傻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妹妹。”

胖姑娘委屈地抹着泪珠子,把藏在袖子里已经枯萎的白玉兰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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