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晟泓用斗蟋蟀赢来的金银珠宝兑换来满满一锦匣的金珠子,再加上之前两袋金珠子,锦匣的盖子也用来装金珠子。

他就双手捧着锦匣盒和匣盖欢欢喜喜跑上三楼的雅间,看到桌旁坐立不安的赌坊老东家,把锦匣往桌上一放,揖手说:“请老东家引荐我去见见活死人吧。”

老东家的脸色比他的鹤发还要苍白,黯无光芒的瞳眸盯着桌上那满满当当的锦匣,心里五味杂陈。

本想扯几句谎继续忽悠,可对桌坐着的俩少年和俩姑娘让他根本没胆子张嘴。尤其看到敢用两只“苍蝇豆”赢了大将军王的清秀小姑娘,他更是如坐针毡。

“泓爷,你看……这……天也亮了,估摸着活死人已悄然离开赌坊。你看……能不能……明儿再见?”

老东家脸红心跳的开口建议,鬼知道他有多惧怕这几个少男少女会一怒之下群揍他。就算不死也会半残,何况他最知道泓爷是个笑面虎,别看表面和气,其实心黑着呢。

莫晟泓再傻也看出来老东家一直在诓骗自己,不过他若揭穿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先前被骗的真金白银全都喂到老家东的肚子里。

“老东家,你是开赌坊的人,该懂的规矩可比我清楚。既然先前约定好的一锦匣金珠子换我拜见活死人的机会,你可别说话不算,逼我出手拆了这虫趣赌坊,把你绑去秦庄讨公道。”

“哎哟,泓爷,你这是威胁我?”

莫晟泓的话风硬,老东家立即顺坡下驴也强硬起来,反而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儿。

“泓哥哥,你先别恼,快过来坐。”

栗海棠拍拍身边的椅子,见莫晟泓与老东家面面相峙,她站起来过去强拉硬扯着莫晟泓过来坐,笑盈盈地说:“老东家,金珠子已如约定赢来,你也该依照约定请活死人来见见。若他觉得泓哥哥不够格儿,你只管说想见他的人是我。”

老东家打量容貌清秀漂亮的小姑娘,冷嘲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大名鼎鼎的活死人来见?”

栗海棠不气不恼,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有资格见到活死人。只不过他问起来,你就说想见他的姑娘是祁山镇谷宅的新主人,初来宝地听闻他的大名,想请他来寒舍坐坐。”

“什么?你是那位……买下谷宅的神秘大人物?”

老东家头皮一阵发麻,睁大眼睛把小姑娘从头到脚仔细观察,尤其在她淡然自若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地契时,他所有的怀疑都尘埃落定,再不敢小觑她。

栗海棠只给他瞧了一眼便将地契折好转交到诸葛弈的手里,说:“帮我收着吧,我怕玩丢了。”

诸葛弈淡淡地看她,宠溺浅笑,说:“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再买个新宅子,咱家又不缺钱。”

“对!师父说得对,咱家不缺钱。”

栗海棠讨好地应声附和,小脑袋用力点着以表示认同。心里偷说:等回家后,她没事就搞一搞事情,八大氏族的各府大老爷和夫人们会一车又一车的送宝贝来塞满后院的钱库。

老东家听得又是一阵头皮麻,买谷宅的钱足够买下半条街的铺子,到了这对师徒的嘴里竟然比放屁还轻松,这世道真是饿的饿死、饱的撑死。

“老东家,我赢来的这些金珠子,够不够呀?”

“够!够够够!”老东家急忙作揖鞠躬,陪笑道:“姑娘和诸位爷稍候,我去请活死人移步来见见各位。”

“去吧。”栗海棠摆摆手,还让乌银铃帮忙把多余的金珠子倒进老东家撩起的袍摆里。

老东家忐忑不安地撩着袍摆兜走一锦匣的金珠子。如今他被逼上梁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以假乱真,反正这群人从未见过活死人,更无从知晓活死人的行踪。

栗海棠托着下巴坐在诸葛弈身边,吃着他剥来的杏肉,感叹:“每次我爹栗锅子醉酒打骂娘和我的时候,邻居家刘老伯常念叨一句话。”

莫晟桓笑眯眯地看她,问:“什么话?”

捏一颗泡过蜜糖的杏肉,栗海棠吧唧吧唧小嘴,说:“常言道:宁劝造孽的,不怜作死的。我爹是既造孽又作死,没人想劝他、更不可怜他。”她指指门口,又说:“你们瞧那个老东家也是个作死的。”

“你怎么知道他作死?”莫晟泓饶有兴味地问。他已知被骗就不再纠结见活死人的事情,只觉得小姑娘很有趣。

栗海棠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撇撇小嘴:“你们自己看吧。”

众人听到门“吱呀”推开,齐看向门口。只见鹤白老东家恭恭敬敬、点头哈腰地领着一位身穿道疱,头戴黑纱大沿帽,浓眉大眼、胡子稀薄的男人进来。

“请!请!”

老东家把人请进来,转身指着栗海棠,说:“正是这位姑娘想见你。”

“刚才我说过,咱们后会有期,而且会很快再见面的。瞧,我又赌赢了。”

栗海棠洋洋得意地说完,丢一颗杏肉砸到对桌的莫晟泓胸膛,说:“泓哥哥,你想见的活死人来了。还不快把你准备的稀世珍宝献上去?”

莫晟泓嘲讽冷笑,转身坐正,淡定喝茶。

“泓爷,你这是什么态度!”老东家面色不愉,鄙夷道:“早前是你吵吵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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