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年纪小不懂事,其实我早早便知道男女之事。母亲挨打,父亲与村子里的寡妇勾勾搭搭,总会有闲话传到我的耳朵里。其实我什么都晓得,只是装傻罢了。”

杨嫫嫫和青萝进来送吃食,栗海棠沉默不语,亲手摆碗筷到闫夫人面前,挥手屏退二人到外面去守着。

栗海棠挑出一个大粽子,剥开翠绿的芦苇叶,混合淡淡青草香的糯米粽子露出来,点缀着蜜枣和五彩豆子。

一粒粽子放到闫夫人的碗中,说:“请尝尝新出锅的粽子。”

“既然想报仇,你为何不杀了他?”

“尽管师父不肯如实相告你与三清道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故意设计伤他那要害之处,一方面是惩罚他,一面也是为了你呀。”

闫夫人怔愣,嗤声反问:“呵呵,为了我?”

“三清道人并非完全被伤,只要师父肯出手为他治伤,他依然是闫夫人的裙下臣。不过……”

“不过什么?”

闫夫人突然有种心惊胆寒的异样感觉,她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小姑娘,也越来越害怕那无法掌控的结果。

栗海棠剥开粽子,直接咬掉一口,舔舔唇,说:“不能生儿育女,闫夫人也不用担心万一怀了娃娃会被闫族长发现。”

闫夫人又羞又怒,腾得跳下炕,指着栗海棠愤愤地骂:“你个小贱人才多大的年纪,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栗海棠笑而不语,目光越过怒不可遏的闫夫人,看向屋门口,甜甜唤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