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药单子还是他亲手写的,亲自派人送来栗氏中正府的。

栗夫人从床帐缝伸出手腕,手掌湿冷的汗让老大夫惊悸。他慎重地为栗夫人诊脉,询问过申嫫嫫几句关于栗夫人生子时的情况,仍无法确诊栗夫人的病症。

“夫人,王嫫嫫留下一张纸条便不见了。”

小丫鬟在门外禀告。

申嫫嫫不敢惊扰,悄悄走出屋,接来纸条。

老大夫实在诊不出栗夫人的病症,愧疚道:“栗族长夫人恕罪,老夫医术不精,未能诊出族长夫人的病症。族长夫人恕罪!恕罪!”

“老大夫不必自责,这是我的命。命!”

栗夫人含泪低泣。

申嫫嫫拿着纸条上前,隔着床帐说:“夫人,王嫫嫫不见了,留下一张纸条。你若不想看,老奴烧了它。”

“念!”

栗夫人气弱地说。

申嫫嫫展开纸条,念道:“主子待老奴有恩,老奴待主子有恩,一碗绝子汤断了多年的恩情,老奴亲手永绝主子的梦,愿今生来世皆不与主子再相见。”

“什么?她刚刚喂给我的补汤……是绝子药?”

栗夫人大惊失色,急火攻心竟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