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头放在膝上。

莫二爷将儿子的拘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对儿子太苛刻、太凉薄、太冷情。

“你可回家去看过你的母亲?她的身子近来可好?府中的事情交给谁来管治,她可受了委屈吗?”

“父亲放心。府中诸事仍由母亲和妘秀一起管治,有时童姨娘会帮衬着照管外面的礼事。儿子是男子,不宜问过太多。好在妘秀向奉先女学习很多,将府里照管得井井有条。”

莫晟泓夸赞莫妘秀,又搬出她和栗海棠之间亲密。

莫二爷暗道两个孩子果然聪明,一个投向诸葛弈、一个拉拢栗海棠。看来他真的老了,缺少那份看透世事的睿智。

“过年时,你在家里做了什么?”

“族长大伯五十寿辰,儿子代父亲和母亲请安。正月初五接财神开市,我早早回来领着各铺子的大掌柜们忙活,一直没回家去给母亲请安呢。怕母亲怪罪,我买了不少甜食派人送回去讨好。”

莫晟泓知道莫二爷失去最宠爱的妾周姨娘定是伤心,但男子多薄情。若他在父亲面前多提提母亲,或许父亲能移情到母亲。

“我今晚住在这儿,明日你同我一起回家去。”

莫二爷用了命令的语气,莫晟泓想拒绝又不敢,只好顺从的答应了。

“我想看看你这皮货铺子的生意如何,看看你有没有经商的天资。”

莫二爷给自己寻个留宿的理由。

莫晟泓忙把皮货铺子的账簿取来给他看,“父亲,我和子伯兄合开的铺子,五五分账。”

“我看看。万一他拿得多了,我替你去讨回来。”

翻开账簿,第一行记账就惊呆了莫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