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商拉着元煦的手谄媚讨好,可与他平日仿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丑恶嘴脸截然相反。

元煦不着痕迹地甩开大商的肥手,敷洐笑道:“今日有贵客盈门,恕在下失陪。”

“元五爷别走呀。”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大商再次抓住元煦的胳膊,讨好道:“请元五爷务必赏光,我酒席的定金都交了。”

“那就请这几位兄弟陪你吧。”

元煦故作焦急地登上楼梯,将肥头大商狠狠甩开。他最看不惯这种见利忘义的人渣,两年之中他与衡六爷的明争暗斗一直持续,这些狡猾的商人们投于衡六爷的门下,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更有人明里暗里下绊子害他。

今儿见衡六爷待他恭敬些,以为一声五爷三分恭唯,他就前尘不记、过往不究吗?他自认没有宰相腹中撑舟船的容人雅量。

来到三楼书房门外,元煦心中很纠结。他站在门外思忖很久,欲抬手推开门又缓缓放下。

他曾接到家里的密信,说瓷裕镇八大氏族中传言诸葛弈是天下第一大商活死人的心腹大掌柜。

而今日,衡六爷对诸葛弈恭敬的态度,以及那声“诸葛公子”的尊称更让他相信诸葛弈的身份不简单。

“师父,小五叔在霞彩镇的势力虽然不大,但镇中大商们对小五叔的恭敬还算过得去。假以时日,我相信小五叔会成翎爷那般了不起的大商。”

“可惜他志不在此,又是外来的贩瓷商人,很难取代衡六爷成为霞彩镇的大商首领。”

隔着门,诸葛弈和栗海棠边吃边聊,各抒己见。

门外,元煦深深吸气,平复烦躁的心绪,推门而入。